“別看了，那只是個傻瓜。”
落夜輕笑著，揮了揮手中的蔑視。
“欺騙和背叛一直是人類世界的主題，這並沒有什麼好奇怪的。學會利用身邊的人是每個來到這個世界上之人的必修課……夜穆，或者說另一個我，本機認為這樣的事情應該不需要我來教你。”
夜穆沉默著，大腦中不斷呼喚著蒼夜的通訊，但是卻絲毫沒有效果。
“別再做那些無謂的嘗試了。她的身體是個很好的載體……在本機的預計中，零伯爵的身軀會是最佳優選……但是你們的出現讓本機很意外，本機一開始的確沒能夠想到，這個世界上會有三個我……想想是什麼時候開始的……大概就是，搶奪宇宙魔方的時候？”
夜穆雙眼猛然一怔。
“不過也沒想到的是，本機藉助拉菲爾的身體作為跳板進入了你的身軀，還要裝模作樣的裝成一個人依靠邏輯程式判斷的電子腦，而你竟然就這樣進入了矩陣中……真是令人意外。更令人意外的是，你竟然和那個婊子達成了交易！”
“中心…”
“沒錯，就是那個女人，她的本質也不過是一串程式碼而已。或者說，本機更願意稱呼她的另一個名字——最終大腦。”
最終大腦就是中心。
這點早已經明瞭。
“最終大腦，是整個矩陣的承載體。為了維持矩陣的正常執行，最終大腦會嘗試平衡所有的一切。就像是兼任了防毒軟體和整個智慧中樞，它必須排除所有的漏洞。”落夜不慌不忙地說著。
“放心，時間並不緊迫，我還可以和你挨個解釋所有的東西……比如四柱神是什麼，比如那些和矩陣有關的名字和代稱……”
夜穆張了張嘴，對方宛若知道她心中所想般打斷了她：“我知道你想要問什麼，盜竊者。”
落夜輕輕張開五指，雙眼迷離，掌心開啟圓環的投射孔，那是五道由綠光組成的資訊體：“我們將這個世界看做一個系統，那麼這五道光芒，就是系統的五個高危漏洞。”
“但是在告訴你這些事情之前，我必須要向你解釋，平行世界的出現。”
光柱消失了，化為了一個個星球，那些綠色的光芒中蘊含著一片密密麻麻的星空。
“這就是平行宇宙。”
“矩陣擁有多個平行宇宙，但是它們是有限的。就像是現代計算機終端中存在的多個磁碟，雖然分開，但一舉一動卻能夠對矩陣造成直接或間接的各種影響。”
無數星空消失了，只剩下一個，並引發了綠光蓬勃的崩塌。
“這是零伯爵的宇宙。他的宇宙已經病入膏肓，矩陣放棄了這個磁碟，決定將其‘格式化’。但是這裡面出現了一個意外。一個叫做仲裁的人在躲過矩陣的監控下進入了其中，並在一個引導之下得到了部分矩陣程式碼……”
星空徹底消失了，出現在落夜手中的，只剩下了一條光柱，裡面是密密麻麻的綠色程式碼。
“而一切的起始，就是因為這個漏洞。”落夜微笑著，張開了五指，光柱隨著她的動作炸裂開來，化為漫天的程式碼和資料。
“矩陣數列的汙染者——影響一切的歸零程式碼。沒錯，就是零伯爵，仲裁。”
“零伯爵的意外導致了更多高危漏洞的出現。雖然是分割槽不同的磁碟，但是卻能夠對矩陣造成直接或者間接的影響……”
光芒碎裂，重組，化為了另一道光柱，類似，但卻不同。
落夜再度張開五指，更多的資料爆發開來。
“資料之主的篡位者——無限增殖的特殊程式碼。”
“沒錯，就是我。”
落夜收回了手指。
“我製造了龐大的殉道者家族，嘗試讓他們操控這個世界的走向。我不能直接告訴他們世界的真實性，嘗試引導他們發現矩陣的存在。但是這八個最初的幸運兒卻因此陷入了內鬥……於是我製造了另一種東西。”
資料重組，化為了一個移動終端的模樣。
“源能程式碼……”
“沒錯。”落夜迷離地看向手中的虛擬物，“不過這東西最終也不過只是墊腳石，而你……”
她抬起頭來，雙眼閃爍著狂熱的綠芒看向夜穆：“盜竊者，至高許可權的盜竊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