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臂垂了下來,露出腰間的刀柄。
“反派死於話多。”
“她總是這麼說。”
微光下,香煙還只燒了一半。
“不過,還有要發生的事。”
“看吧,事實上人們對於弱者總是憐憫的。”
薩維爾喋喋不休地說著,看起來就像是莫莫西的人生導師般。
貓喜歡捉弄到手的老鼠,這是薩維爾在休閑時的習慣。
沒錯,處理莫莫西,就是休閑。
“對了。”
薩維爾像是想起了什麼,停止了喋喋不休的教導:“berserker,那個討厭的女人沒有跟來吧?”
“她去了葬禮。”berserker冷冰冰地看著自己的禦主戲弄獵物。
“哦……很好!”薩維爾重新看向了莫莫西,“先別管那愚蠢的葬禮了。這樣一來,我就能多說兩句。”
“你知道的,誰都不喜歡可惡的刺客,就像是凱西和他的從者。”
莫莫西輕微一震,視線瞟向上方建築。
黑漆漆的一片,遮蓋了視線。
也遮蓋了狙擊手的視線。
極度的恐懼下,他努力吞嚥了一口冰冷的唾沫,強迫自己冷靜下來。
他剛才……用了“我們”這個詞……
湊到一起了嗎……
凱西……凱西……她去了葬禮……
那個狙擊手不是凱西……
assassin也不在這裡……
也就是說,這裡只有他們三個人……
師匠收不到自己的訊息……而這個人……
目光回到喋喋不休的薩維爾身上。
他在戲弄我……
被布條包裹的刀刃給了他些許的安全感。
也許……也許,能逃走……
只要……
“你知道嗎,小子,你看起來就像是一個局外人。”薩維爾的音調一變,“你明白我的意思嗎?你完全不像是一個禦主。”
莫莫西沉默著,沒有說話。
“可憐的小子,一個可憐人。我查過你的資料。莫莫西·克勞澤?天啊,殉道者裡有這個家族嗎?”
“你不過是個普通人!讓我想想……”薩維爾捏著下巴,做出思考狀,“你在學校裡的檔案……似乎你只是個……覆甲師啊?”
“一個覆甲師竟然參加了冠位戰爭!多麼可笑的事!”他攤著手,戲謔地說著。
莫莫西低著頭,毫無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