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得包括您的新武裝，對嗎？”加藤眯起雙眼。
他看不到眼前這個人面具之下的表情，所以他沒辦法完全斷定一個人有沒有說謊。
一些微小的肢體語言也能夠看出人心中的波動，但死麵就如同一個機器人一樣，除了該動的地方，其他地方完全沒有一絲動彈的痕跡。
哪怕只是微小的動彈。
這樣想著，他繼續試探著：“死麵君，您一直不願暴露自己的模樣，哪怕只是身軀的一絲……是有什麼難言之隱嗎？”
夜穆沉默了。
他在不斷地試探自己，想要挖出自己身上的情報，並且他的試探非常直接，直接到和開口問“你能露出你的面孔給我看看嗎”沒有任何兩樣。
既然如此……那就得編造一個故事。
他用人很果斷，同樣的也不會將任何有風險的人留在自己身邊。
夜穆必須完全打消他的疑慮。
正好，我也是要複仇的人。
“其實，我來自上層區。”
這句話一出，加藤的眼中閃過一絲精芒。
上層區！
暗影結社在這個國家摸爬滾打了這麼多年，但是有一個地方卻是從來沒有人員能夠進去的。
那就是上層區。
那裡的人，幾乎都是國家的高官和要員居住的位置，並且遍佈重要的科研機構和設施。
無論是什麼組織，都不願意觸碰華夏中的兩個地方。
一個是上層區，那幾乎囊括了這個國家的一切，說是心髒也不為過，這就是為什麼上層建築還在資本主義瘋狂滋長的力量下仍然穩壓一頭的原因。
而另一個，就是疊霧學城。
對於這個充滿了傳說的都市，加藤甚至都不認為其存在。
“我，是一個研究所的實驗體，我的臉，毀容於那場實驗。”夜穆繼續編造著故事，為了營造氛圍，她甚至逐漸亮起了身上的紫光，顯像面甲上也是不斷上下閃動的的die字單詞。
“那些人解剖我，肢解我，改造我。”她的聲音開始逐漸顫抖，，面甲上滿是死的英文單詞瘋狂閃動，紫色的訊號流在身上瘋狂躥動。
顫抖著身軀，她恰到好處地沉默了一下，感測器不斷注意著加藤的反應。
霓虹人一臉嚴肅地看著她，似乎在思考這個故事的真假。
但是明顯，他看上去信了一大半。
“後來，我在一個人工ai的幫助下逃了出來，拖著狼狽的身體和那個實驗室的大量資料。”她越發顫抖，面甲上的字元閃動地更加厲害，幾乎都要變成了一大堆亂碼。
觀察著加藤的表情，她快要笑出聲。
憋住笑，強行做出扭曲而憤怒的語氣：“然後我逃到中層區，最後摔下下層區……”
“難道說……”加藤頓時站了起來，“那天破開天幕的那道白光……”
“沒錯。”夜穆的聲音在變音和電子的扭曲下越發猙獰，“那就是我……”
“這怎麼可能！那可是千米的高空！”加藤鷹忍不住吼了出來。
“不。”夜穆在頭盔下實在是有些憋不住了，音調都變了，但卻讓加藤認為這聲音是在極度怒火下的扭曲，“我的骨骼，是埃爾德曼金屬。”
“埃爾德曼……”加藤鷹瞪大了雙眼。
看來，他了解這種金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