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氣閃過木劍撞擊的聲音,虎眼自上豎直落下的一劍被久世以橫劍穩穩擋下。
“連開始都不說就直接動手,這是你一直以來的風格?還是說,為了贏已經有些不擇手段。”久世右手單持,饒有興趣的開口道。
“是怎麼樣,你馬上就會明白。”
一陣聲響傳開,兩人再度拉開距離。
“劍之道,靜於心。這麼容易就生氣可不好,你的劍會哭泣的。”久世繼續以平靜的語氣刺激著眼前的年輕人。
“輪不到你這個外行來教訓我!”
“這可是善意的提醒。”
虎眼的身影飛速前行,不斷從久世身邊掠過,久世周身隨之傳來噠噠的聲音,相比於虎眼的大開大合,久世始終單手持劍,在有限的範圍內移動著,步伐輕便,盡顯從容。
進攻的虎眼如暗中的老虎一樣觀察著久世的破綻,準備給出致命一擊,然而一連進攻了半天,他卻絲毫沒有看到理想中的破綻。
不斷的進攻試探都被久世一直打退,他的心情漸漸變得有些焦躁。
眼神堅定的瞬間,他手中刀勢變化,突然,他的身影猛然提速,一道寒風劃過道場。久世眼神收縮,腳步用力,飛速向後躍起。
一步數米,當久世再度落地是,身上傳來咔的一聲,隨之防具前多了一道淺淺的傷口。避開,但也沒有完全避開。
“嗯,這已經不是比試的程度了吧。”久世淡淡看著不遠的虎眼,聲音中透露著冰冷。
剛剛那一劍,如果沒完全避開,至少也是個重傷的結果。
“我名虎眼通人,虎眼流唯一的傳人,你還不知道吧,在我們虎眼流的規矩裡,所謂的比試啊,就是以命相搏。劍士在握緊劍的那一刻起,就要做好被殺的覺悟,每場比試都是生和死的較量,這才是我們虎眼流的做法。”虎眼通人表情冰冷的述說著自己的信條。
久世平靜的看著眼前氣勢凜冽的少年,不禁暗自喃喃著。
將自己的信條強加於人嗎。不,這種眼神,應該是那種已經堅信自己的信條,並將之視為世界規則的人。
如果說天才是在理解眼前的世界,那瘋子便是強行創造幻想的世界。眼前這位明顯有向後者發展的趨勢。
“這樣啊,那邊的白鳥院老師,你也認同這種做法嗎?”久世沒有立即回擊,而是看向不遠處場外的某位黑色長髮的男老師。
男人看上去三十歲左右,很有書生氣質,他也是這節課的老師,名為白鳥院秀明,出身十二家之一。
“比試受傷再所難免,有我在,你們想死也沒那麼簡易。”白鳥院淡淡說道。他的話也是一種預設。
“哦,原來如此,那麼,我也不客氣了。”聽到這裡,久世大概明白了眼前的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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