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多網友也在這一大批水軍當中，漸漸被帶偏，或多或少都感覺他們說的有點對。
“好像還真是誒……衛清河好幾次笑的都沒有六阿哥的那種感覺。”
“對，我早就這麼感覺了，就是很出戏，演技不行。”
……
比起公司公關和領導人群，衛清河是最先最直觀知道這些言論的，狹小的40平房內，打掃的乾淨整潔，房間內僅僅擺著一張床、一張桌和一個放衣服的櫃子，桌子上面還放著前幾天孫雷導演的那個劇本，早就因為經常看經常捏，而顯得格外舊，櫃子裡面，演出服都被用防塵袋掛著，私服常裝疊放在底下，窗戶不朝陽，及時窗簾拉開也沒有什麼光照進來，整天都是格外暗沉的。
人坐在床邊，手握著手機耷拉在大腿上，手機螢幕還是亮著的，上面顯示著自己的微博頁面，底下評論十有六七都是在埋汰自己的。
一點兒缺點在他們口中無限放大，努力不被人所知。
“就這樣也能當演員嗎？”
“你就是這部電影的敗筆。”
微博是從未有過的熱鬧，但卻是罵出來的熱鬧。
“你就是你媽人生當中的敗筆。”
“這個孩子，我們邱家不認。”
“還不得怪你母親不檢點，未婚先孕都敢，現在患病了吧，這就是報應。”
“你這個可憐蟲還敢不聽我話？”
衛清河這會指尖有點麻，低著的腦袋，頭髮蓋過了溼潤的眼睛，以前不好的記憶觸景而發，同樣是捱罵同樣是職責。
可能自己生來就是一個錯誤。
思緒觸及到自己的身邊人，母親慈愛的模樣在腦海中浮現，還有虞聽在劇場為自己撐腰的模樣。
還連累別人。
好累。
叮鈴鈴。
僵冷的鈴聲在房間裡響起，打破了衛清河的思緒，趕忙拿起手機來看。
來電顯示：158xxxxxxx
醫院的電話。
在看清楚來電後，衛清河深呼吸了好幾下，調整語調和狀態，而後接通，“喂？齊醫生，我母親怎麼樣了？”
“狀態不太好，惡化了，癌細胞進一步擴散了，藥物已經很難控制住了，建議再做化療。”
電話那頭傳來陌生又熟悉的男聲，是母親的主治醫生。
兩人因為母親病情，通話過許多次。
“好好，那就化療吧，麻煩醫生了。”衛清河連連答應，臉上帶著笑，說話客客氣氣的，“費用我會盡快給你的。”
“嗯，快點，你母親現在這個狀態已經很不容樂觀了，再拖恐怕……無力迴天了。”
聽筒那邊傳來男人義正言辭的話語，語氣嚴肅。
時不待我。
“好的好的，我會的我會的，我母親那邊就拜託齊醫生你了，錢我會想辦法的。”人在這頭連連點頭，衛清河答應的很快，態度也很誠懇。
兩人就衛女士的身體狀況又聊了一會後，才結束通話電話。
房間裡恢復沉寂，衛清河抱著剛才通完話的電話在懷裡，人微躬著，視線模糊，童年的回憶不斷在腦中浮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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