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不是王爺新收的妾室，那她便是娼妓！堂堂雍親王府豈可讓娼妓登堂入室？要是傳揚到皇上的耳朵裡，豈不是我闔府都要被她連累？”
四福晉說得義正辭嚴。她說的是這個世界公認的規則。
看著她的模樣，素素心裡也不禁為她遺憾。不禁設想，如果易地而處，自己會怎麼做？
最近，關於愛情，關於婚姻想了許多。
無論怎樣的社會制度，愛情都是稀缺品。
與胤禛，到底只是利益的結合加一時的激情呢，還是真正的愛情？素素心裡時常盤桓這這個問題。
胤禛為了她，甘願冒天下之大不韙，敢於觸怒皇上，這對於一個視政治如生命的男人來說，素素覺得已經是最極致的告白！
素素看向胤禛，眼中露出款款的深情。
“反正本王已經被解了差事，閒散王爺一個，還能怎麼被拖累？”被皇上撤去了刑部的差事，胤禛居然還笑得出來。他一點譏諷的意思都沒有，說得坦然，心甘情願。
“要說闔府都被拖累，這話也不對，”面對福晉的沖天怒火，他少有的心平氣和，耐心說道，“福晉的王妃封號還是託了素素的福的！”
“你……”四福晉橫眉怒豎，氣得張口結舌。“你……這是鐵了心要跟我做對嗎？”
“福晉！”胤禛正色，慨然說道，“以往，無論本王做什麼，你都言聽計從，內外宅之事向來井水不犯河水。本王不明白，你如今到底想要做什麼？”
四福晉愣怔了片刻，她還真被這個問題問著了。是呀？她為什麼一碰到素素，便亂了章法呢？
視線掃向素素，四福晉冷笑道，“那還不是因為有這個賤婢！她一出現，王爺你就變了！王爺原先不近女色，便是後宅也很少光顧。可這個素素來了之後，王爺便成天往別院裡鑽，連後宅都再也不來了！是王爺被這個賤婢狐媚得亂了章法，妾身才會跟著失了分寸！”
胤禛點點頭，笑道，“福晉好眼力！”
這句話就像一隻冰凍的炮彈，炸得四福晉恍若置身於冰窖子裡面，從裡到外冰涼通透。
胤禛變了！徹底變了！以往他就算再鐵面無情，卻跟她這個四福晉是一體同心的。
現在的胤禛，笑容裡洋溢著活力，那樣的親切，那樣的俊美，同時也是那樣的……遙不可及！
四福晉從未見過這樣的胤禛，哪怕在夫妻最和睦的那些日子裡，也從未見過！胤禛是個鐵面王爺，不拉幫結派，不黨爭，不親近女色。只有在太后娘娘和皇上面前，才會和善有禮。
福晉突然心慌起來，要是那個胤禛不見了怎麼辦？她該怎麼辦？
“王爺……你別這樣……”福晉露出驚恐的表情，對著自己微笑的胤禛就像是個可怕的怪獸。
胤禛的表情越發的溫和，他站起身，在房間裡來回踱了兩步。
“福晉，你方才也說了，素素對本王的影響極大，本王也不否認！只怕以後也都會是這樣。”
“王爺！別說了！”四福晉終於還是失態了，惶恐地尖叫起來，雙手捂著耳朵，拼命搖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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