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臣知錯！”胤禛連忙叩頭。
“宮裡的差事先放放，讓十四單獨歷練一下。你且先去落實石灰的事情，馬上夏天來了，高熱一起，只怕又有許多事情。”
“兒臣遵旨！”
這一關就算過了，素素心裡暗道好險！
宮門即將下鑰。既然得了皇命，兩人一刻不耽擱，立刻出宮。
這些日子胤禛都沒有出宮回府，正在思量要不要派人回去傳個話，卻不料兩人一出宮門，便聽見遠處一聲驚喜的叫喊。
“王爺！”
蘇培盛竟然在廣場一處不顯眼的地方貓著，他快步奔跑過來，身後的馬車也被車伕趕了過來。
“給王爺請安！給小姐請安！”蘇培盛喜滋滋地行禮。
胤禛心情很好，微微點頭，表示滿意。
“回府！”蘇培盛興高采烈地喊了一聲，車伕甩出一個響鞭。
第二日，素素先差人進宮給梁木遞話，她不在宮裡的日子，梁木只管帶人把阿哥所的所有宮室都清理消毒一遍。
接著便去了城東，將《京城民生報》的前面幾期都拿來翻看，對翟舉人的工作表示滿意。不過依舊不是很願意與他面談，也沒什麼好談的，一切照舊便好。
倒是喬四這邊有一些新變化。
“小姐，自去年冬天以來，咱們蜂窩煤和煤爐子的銷售額不停地增長，上個月幾乎是以往全部銷售的總和。”喬四激動得聲音都在顫抖。
素素也頗感詫異，居然這麼受歡迎！略想了一想，細眉揚起，動了個念頭，“喬掌櫃的，那我們要不要在京城多開設些門臉，讓顧客能就近買到蜂窩煤。這到底是日常每天都要用的，若是城西的人每次為了幾百塊蜂窩煤跑這麼遠，這也太不方便了。那些有錢人家倒還好，反正又下人跑腿。可是那些小門小戶的，便會覺得這番辛勞不值當，寧願麻煩些燒柴火。”
喬四楞了一下，尷尬說道，“當初小姐不是說咱們這蜂窩煤的主要客戶就是大戶人家嗎？為何現在又要顧及窮家小戶了？”
素素詫異道，“除了大戶人家和窮家小戶，中間不還有許多做生意的殷食人家嗎？這些人可比大戶人家多多了。再說了，咱們的銷售數量提升了，成本就會大幅下降，價格也可以再降。”
“萬萬不可！”喬四“霍的”站起來，滿臉驚駭，“蜂窩煤生意剛剛培養起勢頭，利潤可觀。咱們做的是獨家生意，明明可以一直賺取高額盈利，為什麼自毀前程？”
他太激動了，話說得便衝動了些。
其實素素這個想法也不是第一次提起，以前營業額不高成本卻高的時候他並沒上心。可如今這銷售規模，便是他這個在錢莊裡面出來的二掌櫃，也不得不刮目相看，再也不敢輕視這個所謂的“賤業”。
喬四是一心為了生意，素素也不惱，耐心解釋道，“蜂窩煤目前在京城還是新生事物，所以還沒人想起來仿造。若是遍佈全城，成了大家都喜歡用的東西，一定會有人效仿。你多少也瞭解一些，這蜂窩煤並不難做，早先便有煤球，只要開了洞便可以大幅改善燃燒效率。那時候我們怎麼辦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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