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素這才跟胤禛說起做皇差的事情。
“如今大家都還不知道石灰能做消毒之用，不如咱們自己開個石灰場，賣給宮裡。這是最好的廣告，回頭京城裡的人家肯定紛紛效仿，咱們既能賺許多銀子，又可以順便讓衛生之道深入人心，說不定今年冬天的疫病規模就能大幅降低。”
胤禛見她一說起生意頭頭是道，還一副小財迷的模樣，被逗樂了。
“你的主意總歸是好的，回頭我讓人去經辦就能成。只是別聲張，別讓人知道是你的生意。”
讓人知道是素素的生意，便會聯絡到胤禛身上，素素忙不迭點頭。
“王爺，我還有個主意。”素素朝值房外面張望了一下，湊過去小聲說道，“這賣石灰進宮的皇差，要不咱們讓十四爺和德妃娘娘都摻上一股?”
胤禛吃了一驚，面色也嚴肅起來，“他與額娘整天找我的岔，避之尚不及，豈有自己找上門的道理?”
“有額外的收益進項，十四爺手頭寬裕了，豈會繼續找茬?再說拿人手短，吃人嘴軟，十四爺與德妃娘娘只要肯入股，想必以後對王爺的態度也會和善些呢！”
素素說得振振有詞，胤禛想了想，卻還是有些不悅。
“老十四本就對你有些心思，若再與他入股，豈不是反倒給了他糾纏你的機會?”
“十四爺又不是真的對我有意，不過是尋個由頭跟王爺對著幹罷了。”素素憋著笑給他寬心“再說了，打理生意上的事情自有掌櫃的去接洽，哪裡輪得著我與十四爺去說洽?”
胤禛這才緩和了面色，還是有些不情不願。他與胤禎和德妃娘娘的積怨，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突然要化干戈為玉帛，他一時轉不過這個彎來。
素素又說道，“這世上既沒有永遠的仇敵，也沒有永遠的朋友。只要利益相關，對頭便能轉為盟友。若是皇上發現你們兄弟竟能消除嫌隙，豈有不高興的?你們是親兄弟，這算不得結黨營私吧？”
胤禛沉默了，想了好一會兒，終於幽幽說道，“十四與額娘入股的事情，我會差戴鐸去商議，你只管張羅石灰場的事情吧！”
素素大喜，綻出一個燦爛的笑容。她覺得自己又給胤禛幫上忙了，心裡喜滋滋的。
不多時，胤禎大步走進值房，面帶微笑，“四哥，妥了，兩邊都招了！”
他是有意在素素面前表功，否則平日裡絕不會對胤禛如此親近。
胤禛一向都是冷面相對，此時剛聽了素素的建議，不由得臉上竟然也露出一絲笑意，點頭讚道，“十四弟歷練進益了，辦差越發妥當。”
他這一誇讚，倒把胤禎愣怔住了。倏而反應過來，訕訕笑到，“四哥謬讚了！”
“十四爺，那太監和香椽都招了嗎？”素素迫不及待地問道。
胤禎立刻又面露得色，笑嘻嘻說道，“那當然！我十四親自出馬，焉有不成功的道理?那個假太監不僅招了，還願意當庭對質。”
這下連胤禛也詫異了，難以置信地追問，“兩個人都明確指認是太子妃指使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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