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素不知何意，看向棲霞。棲霞只打起門簾請她進去，素素只得當先進入。
翊坤宮正殿內檀香嫋嫋，佟佳貴妃坐在主位上靜靜望著她。棲霞悄聲走進來，伺立在她身後。
素素連忙上前，正要行跪拜禮，就聽佟佳貴妃說道，“免了吧！”
素素只好站直了，重新行了個福禮。“貴妃娘娘金安！”
“知道你被皇上親封了殿前女使，還沒來得及向你道賀呢！”
佟佳貴妃異常地隨和，輕聲喚了一聲，“賞！”
棲霞便走進後面的隔扇屏風，端出一隻托盤，上面蓋著紅布，看來是早就預備下的。
托盤送到素素跟前，素素連忙跪下謝恩。接過托盤，棲霞掀開紅布蓋，裡面竟是一托盤金元寶。
素素連忙惶恐說道，“娘娘，無功不受祿，這也太貴重了！素素實在不知該做些什麼，才能當得起娘娘這麼貴重的獎賞？”
佟佳貴妃溫和笑道，“本宮早聽說了，就連老十四那麼瀟灑的人都在給你送禮，只為了能幫補得上城東的義學堂。本宮瞧著，你也不是喜歡妝扮的人，送你那些釵頭妝面的，沒的像老十四一般弄巧成拙。乾脆俗氣些，只送銀錢，你總歸用得上就是了。”
既然是捐贈的善款，素素自然沒有理由拒收，便叩頭謝恩。心想這佟佳貴妃果然出身豪門，出手也忒大方了。這麼些金元寶，如那兩車綢緞換回來的大宅子，便是買上十幾二十套也是綽綽有餘了。
“你且起來，坐下說話！”佟佳貴妃的面容親切，聲音柔和得讓人如沐春風。
素素心裡暗想，若是康熙有意再次冊封皇后，佟佳貴妃這般德容莊行簡直就是天生的皇后像。
一等公佟國維府裡的女兒，自然都是按著皇后的長遠目標去從小培養的。
只可惜，佟府的勢力權傾朝野，便斷送了家族在同一朝再次出現第二位皇后的可能性。康熙明著藉口說他的命硬，剋死了幾位皇后，便不再冊封皇后。其實不過是為了阻斷佟國維的野心罷了。
佟佳貴妃沉吟片刻，卻欲言又止。這樣的姿態於她應該是十分罕見的。
素素正在暗暗詫異，棲霞卻替佟佳貴妃開口了。
“今日請女使來，其實是娘娘聽說了一件事情，風聞與你有關，所以想跟你打聽一下。”
“哦？”素素覺得挺稀奇的，趕緊說道，“但請明言，若是素素知道的，定然知無不盡。”
“聽說……”棲霞竟然也臉紅了一下，“永福宮年過四旬重新承寵，這事竟與女使有關？”
素素心裡一跳，臉也紅了。沒想到竟是為了這件事。
這一世，她的身份畢竟也是未出閣的姑娘。她自己倒真不覺得有什麼，只是怕連累了胤禛。
“這個嘛……”素素便有些忸怩不安，想來想去，還是得從衛生之道上說開來，可能佟佳貴妃更能接受些。
“娘娘也是知道的，下官從前是市井中奔波的，為了不讓義學堂的孩子感染時疫，便鑽研了一些衛生之道。除了孩子，其實老人和病弱之人也是容易害病的群體。如何讓這些人起居度日更順遂些，這便又琢磨出一條護理之道。比如上次進宮到碎玉軒護理端靜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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