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給女人處處關照，這叫紳士風度！”她不慌不忙回敬了一句，自己也從暖酒小鍋裡面抓起一支美人斛，自斟自飲，看著極為愜意。
胤禛不置可否地搖搖頭，也去涮羊肉吃。
“你最近很忙啊？那個勞什子的報紙一個月做一期還不夠？跟個拼命三郎似的，做成兩期做什麼？你看你都瘦成什麼樣子了？”
悶了許久的一肚子氣突然就被點著了，素素白他一眼，“瘦點怎麼了？我樂意！”
胤禛“啪的”放下筷子，瞪著她，氣呼呼地說道，“難看死了！本王不樂意！”
見他說翻臉就翻臉，素素也不敢太過刺激他，只好嘟著嘴不說話。
胤禛見她不認錯，更生氣，指著她的臉呵斥道，“你那宮規都學到狗身上去了？越發不成體統！”
雖然他那呵斥聽不出嚴厲，但是素素馬上便反省到自己又做錯了。她可以表現出堅強的模樣，可以撒嬌埋怨，甚至可以在內心記恨，但是絕不可以表現出半點不敬！絕不可以！
默默地聽著胤禛的數落，素素很快找到低眉順眼的感覺，靜靜地體會著，突然就覺得心裡堵得慌。
“唉！”終於壓抑不住，幽幽地輕嘆了一口氣。便只是這麼一會兒伏低做小都那麼難，若是真的以後進了他的後宅，乃至後宮，自己還有活路嗎？
胤禛覺察到她的異樣，也不再斥責了，觀察她的神情卻又看不出端倪，心裡也有些警惕。
沉默了一會兒，素素在臉上現出一個微笑，抓起面前的美人斛，主動給胤禛斟酒。
“王爺，那個砍人王到底是什麼來頭？”她問得很隨意，好像方才什麼事情也沒有發生過。
胤禛的濃眉就蹙了一下，他不喜歡素素這種變化，卻一時也找不到合適的應對。索性也有樣學樣，淡然地接著她的話回應。
“應該不是丐幫的，他那樣的大殺器，丐幫可養不起！”
素素聽他的話竟是不確定，不禁愕然，“那你方才怎麼跟他那樣說話？”
胤禛斜她一眼，狀若看著個不知事的小兒，“他若是真的會去稟報主子，我不就能把他的主子挖出來了嗎？”
“哦，原來你耍詐呀！”素素恍然大悟，腦海裡登時腦補出小方來去無蹤的影子。
見素素心情似乎好些了，胤禛立刻湊趣自誇道，“本王這叫有膽有謀！”
果然，素素笑出聲來，給兩個杯子都斟滿酒，擎著酒杯笑道，“祝王爺的謀略馬到功成！”
“好！走一個！”胤禛開懷，舉著杯子碰上來。
“叮！”瓷杯叮嚀，兩人滿飲一杯，氣氛倏然轉好。
夾起一片涮好的羊肉，在蘸料碟裡滾了一轉，裹著濃厚的麻醬吃了，素素又不禁發出一聲嘆息。
“唉，要是有辣椒就好了！”
胤禛立刻把筷子往桌上一拍，朝著門外喊了一聲，“蘇培盛！”
“奴才在！”蘇培盛麻溜地跑進來。
“去找點辣椒來，上次素素在跑馬場吃的好，不是讓你在府裡備下嗎？找到沒有？”胤禛興致很高，暗中備下的小手段終於用上了，還正好可以在素素面前顯擺，竟有些得意忘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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