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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了,劉文秀帶著江上雲和歐陽察看著學生們睡覺的情況,只見孩子們一個一個都酣睡著,劉文秀他們是滿意地點點頭,來到學生宿舍外,三位老師又交談了一會也分開了回去休息。
第二天早上,學校的老師們領著學生們來到食堂吃早飯,老師們忙前忙後地照顧著孩子們,學生們是井然有序地打著飯菜。江上雲無意間發現張曉紅沒有過來幫忙,想起了妻子昨晚的一些異常,江上雲壓住心裡的一陣驚喜,喊道:“歐陽老師,幫我一下,張老師沒過來,我回去看看。”
“知道了,快回去。”歐陽麻利地接過江上雲手頭的活,江上雲向公寓跑去,進屋一看張曉紅還沒有起床,問道:“曉紅,怎麼還不起來?是不是不舒服?”
張曉紅看了丈夫一眼,道:“告訴你個好訊息,我好像懷孕了。”
“什麼?懷孕了?真的嗎?”看到妻子點點頭,江上雲高興地抱起張曉紅在屋裡轉著圈,狂喊道:“我要當爸爸了,我要當爸爸了。”
張曉紅幸福道:“快放我下來,小心肚裡的孩子。”
“好的。”江上雲忙把妻子輕輕地放在床上,高興的有些不知所措,在屋裡踱來踱去,猛地喊道:“我要把這個好訊息告訴小曼去。”跑出屋向山上奔去,張曉紅在屋內看著丈夫的背影苦澀地笑了。
來到山上,江上雲看到由於自己的怠工小曼墓碑周圍長滿了雜草,連忙清理了起來,清理完畢後江上雲盯著墓碑裡小曼的照片一動不動地看著,過了一會嘆氣道:“小曼,你過得好嗎?”用手輕輕地撫摸著照片中的張小曼,彷彿用手在小曼臉上的肌膚劃過一般。
結婚以後每次上山,江上雲都很傷感,他每天和張曉紅在溫暖的家裡廝守著,而小曼卻一個人在這荒涼的山上,本來上山是告訴小曼好訊息來了,可到了山上怎麼也高興不起來。
江上雲坐在山上背靠著小曼的墓碑望著山下,過了會擦了擦眼角的淚水,道:“小曼,告訴你個好訊息,曉紅懷孕了,你會為我們高興嗎?”江上雲傷感道:“小曼,你也一定要在那邊過得開心快樂,我覺得很對不住你,讓你一個人待在山上。”
不知道過了多長時間江上雲才腳步蹣跚地下山了,回到家張曉紅坐在床上正等他回來,可看到江上雲心情有些低落,也沒有說話盯著丈夫。江上雲看了看妻子,道:“對不起,我是個不稱職的丈夫,也不是個好爸爸,在這個時間還跑出去。”剛才是太興奮了,急著要把這個好訊息告訴小曼,可從山上下來,江上雲覺得很對不起張曉紅,畢竟她現在是自己的妻子,而他卻不考慮妻子的感受跑上了山。
張曉紅走過去緊緊地從背後抱住江上雲,道:“小雲,你千萬不要有愧對我的感覺,我不是說過我們倆一起在這裡守護小曼,有你在我就很滿足了。”話雖然這麼說,可張曉紅在心裡總覺得自己沒有辦法贏過張小曼,丈夫的心裡永遠想著小曼。結婚前想著要兩個人一起守護小曼,可結婚後卻希望丈夫的心裡只有自己一個,特別是知道自己懷孕後,張曉紅更渴望江上雲心裡只有自己,當看到丈夫因為自己懷孕了要把這個好訊息告訴另一個女人的時候,張曉紅心裡像打翻了醋瓶子一樣,很不是滋味,也許這就是女人天生的自私心吧。
江上雲道:“謝謝你,謝謝你能理解我,我以後一定會把所有的精力用到你和孩子身上。”張曉紅聽了沒有說話,只是緊緊第抱著他,江上雲轉過身,捧起妻子的頭看了看,把妻子擁在懷裡,他能從張曉紅的眼神中看出一些醋意。
來到辦公室江上雲把張曉紅懷孕的訊息告訴了眾人,老師們聽了都非常高興,歐陽激動道:“這下好了,我們都要當叔叔了。”
劉文秀也是高興道:“讓張老師休息幾天,帶她去醫院檢查檢查。”
江上雲道:“嗯,這個星期就帶她回省城去檢查。”
“那就好。”劉文秀看著老師們,道:“張老師這幾天就好好休息了,我們大家共同努力把學校的工作做好。”
秦娟接到了劉文秀的電話也請假帶著女兒來到了楊水灣,熬了參雞湯用保溫壺帶到了江上雲的公寓,看著張曉紅喝著雞湯,秦娟又吩咐了剛懷孕要注意的一些事項。張曉紅喝完雞湯,道:“謝謝嫂子,還麻煩你跑了一趟,給我熬了這麼香的雞湯。”
秦娟道:“你們在這裡每天這麼辛苦,幫助你們是理所當然的,文秀怕江老師一個大男人照顧不好你。”
張曉紅道:“謝謝劉老師了,嫂子你現在也是釋然了許多,這麼支援劉老師在這裡的工作。”
秦娟嘆氣道:“不支援能怎麼辦,都分開了也不和我回省城,只能在背後默默地支援了。”看了看窗戶外高興道:“不過看到學校現在的樣子,我也跟著高興,學校能有今天的變化,都是老師們辛苦努力的結果,真是為你們自豪。”
張曉紅道:“這也有嫂子的功勞,沒有你默默地付出,劉老師哪能把所有的精力都投入到學校上,嫂子也是功不可沒。”看到張曉紅誇贊著自己,秦娟高興道:“嫁雞隨雞嫁狗隨狗,找上這樣的男人只能支援了。”兩個女人在一起有著說不完的話,張曉紅覺得和秦娟的關系更親近了一些,就把心裡的煩惱告訴了秦娟。
秦娟開導道:“女人都這樣,男人就不能束縛的太緊了,那樣反而不好,只能適得其反,婚姻就像一面鏡子,能看得見別人,也能看得見自己,所以有時候就要睜一隻眼閉一隻眼,那樣才能甜甜蜜蜜。再說了你和張小曼以前是多好的朋友,每天形影不離的,也正是因為有張小曼現在你和江老師才能走到一起,所以說江老師想著張小曼那是應該的,你現在反而不讓他去想,那江老師一定會很不開心,不會在你面前表現出來,每天肯定是心情低落很多,也就失去了很多活力,你也不希望江老師變成這樣。”秦娟以過來人的身份開導著張曉紅,聽了她的一番話,張曉紅心情頓時明亮了起來,道:“嫂子說得太對了,謝謝你。”
秦娟笑著道:“等你到了我這個年齡就什麼都明白了。”兩個女人呵呵地笑著,看電視的倩倩走過來依偎在媽媽身邊,看著張曉紅問道:“張老師,是弟弟還是妹妹?”
張曉紅逗她道:“你希望是弟弟還是妹妹呢?”
倩倩想了想,道:“妹妹。”
“為什麼是妹妹?不是弟弟?”秦娟看了看張曉紅,問女兒道:“弟弟不好嗎?”
倩倩搖搖頭道:“不是,弟弟也好,看我多可愛,張老師有個和我一樣可愛的妹妹多好。”逗得秦娟和張曉紅呵呵地笑著,張曉紅道:“對,希望像倩倩這麼漂亮可愛又懂事的女兒多好。”
秦娟笑著搖搖頭道:“我的女兒真是不害羞。”
倩倩撅起小嘴道:“人家本來就漂亮可愛嘛。”跑到沙發上繼續看著動畫片。
星期六江上雲開車帶著張曉紅來到省城的第一人民醫院,醫院有個他高中的護士同學,在同學的幫助下給張曉紅仔細做了檢查。當聽到醫生說是妻子肚子裡的是雙黃蛋時,江上雲驚得目瞪口呆,口吃道:“雙...雙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