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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翼回到家裡的時候滿頭大汗，他努力想讓自己便的平靜，但是這所有的一切宋曉都看在了眼裡。“你從早上回來，看起來就有心事。”
胡翼索性不再掩飾，他嘆了一口氣，“我的上面有指示，我親自去了一趟。”
宋曉將目光移向了別處，“剛才有人打電話，兩個，不同的人。”
胡翼警覺的問道：“他們說什麼？”
“第一個電話是個女人，是我先開的口，她說找一下張太太，我的化名是孫燕秋，我當時回答我就是，她馬上就結束通話了電話，我擔心我們是否已經暴露。”宋曉說道。
胡翼輕輕擦了擦汗，沉默了很久，才說道：“不會的，就算是暴露，他們也不會打電話，告訴我們他們已經知道我們暴露了，就算是打電話也不會說找張太太，他會說找我。”
宋曉的語氣有一絲冰冷，“分析的不錯，不過還漏了一點。”
“哪一點？”
“你知不知道這個電話是誰人指使打過來的？”
“我只知道不會是獨臂大盜。”
宋曉說道：“你已經猜到了，為什麼不說出來？”
胡翼不解地看著宋曉，“我不明白你說的意思。”
“看來你還是不願意告訴我。”宋曉說道：“是陳敬指示別人打過來的，他就像以打錯電話為藉口來試探家裡是否有人，以此來搜查這裡，如果你看不出來的話，我一點都不信，你和陳敬並不是什麼同學，而是仇人。”
胡翼沉默了很久，終於坦然道：“早在三年前，在上海因第一次反共高潮國共雙方交手的時候，我和他就已經是仇人，在防空司令部他認出了我，我擔心他會拆穿我，讓整個計劃破産。”
胡翼還是在說謊話，但是他不得不這樣做。
宋曉打斷了胡翼的話，“不會的，他就算知道你的身份也不會拆穿你，更不會逮捕你。”
“為什麼？”
“因為你的身份跟我的身份一樣，都是軍統的最高機密，我相信陳敬一定將你的真是身份告訴了局座，局座當然絕對不會拆穿你，沒有人會自己拆穿自己的計劃，何況這個計劃的一部分已經被獨臂大盜所接受，這個計劃絕對不能半途而廢。”
胡翼沒有說話，他陷入了沉默，他第一次覺得這個女人說出來的話，不僅考慮的非常的仔細，並且非常有邏輯。他要按照自己所知的真實情況從邏輯上必然性來判斷這些話的準確性。
與其說胡翼認同宋曉的推斷，倒不如說他得到了宋曉的提示。作為一個將問題複雜化的當局者，他很感謝像宋曉這樣一個細心的旁觀者。
胡翼無奈地苦笑了一下，他似乎得到了答案。“陳敬這樣一個電話很容易讓我産生誤會的，從一開始我就很討厭這個人，討厭極了。”
“你不問第二個電話是誰打來的？”
“當然，我在等你說，我想第二個問題才是關鍵。”胡翼很認真地看著宋曉，胡翼現在得到了答案，陳敬不會拆穿他了，他的懸著的心終於著地，他深深吸了一口氣，感覺頓時寬慰了許多，他很感謝宋曉，這個女孩子好像一眼就能看出來他在想什麼。
“第二個電話是一個男人，我問他名字的時候他並沒有告訴我，他說兩天前你們見過面，這是他留的電話，讓你打過去。”宋曉把一個紙條遞給了胡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