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很久,胡翼才說道:“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是說你一直在家裡沒幹別的事情?”
宋曉馬上明白了胡翼的意思,“我看外邊沒有其他可疑的人,我就在哪兒一直坐著。”
胡翼抿了一下嘴唇,頓了一下說道:“你不能大意,剛才我出來的時候就有兩個人盯上了我,陳寶勝並不傻,所有的細節,我們都不能大意。”
宋曉一聽胡翼這樣說,頓時不高興了,瞪了胡翼一眼,轉身走上了樓梯。
宋曉重重踩著樓梯,發出了沉悶的響聲,像極了一個家庭婦女。
胡翼沒有說話。
晚上吃完飯後,胡翼走到了二樓的臥室,他看見宋曉在那裡不停地在翻撲克牌,他以為宋曉還在生氣,在屋裡隨便轉了轉,這是障眼法,待會兒熄燈之後,胡翼就會去旁邊的客房睡覺了。
胡翼剛要開口問宋曉是否要關燈,宋曉首先開口道:“你會不會算命?”
胡翼看著在床上翻撲克牌的宋曉,看來這個女孩子沒有他想的那樣任性,“我不會,你在算命?”
“是的,我在算你的。”
胡翼說道:“我的生辰你並不知道,就連我的年齡都不一定是真的。”
“是嗎?那你想不想聽結果。”
“說實話,有點想。”
宋曉頓了頓,拿起了一張牌說道:“你是一個很有故事的人,特別是對於對付日本特工很有經驗,性格捉摸不定,喜歡自我欣賞,又有那麼一點完美主義,不僅很注意細節,而且考慮問題也很全面,同時具有驚人的創造力,對了,這張紅桃a顯示,你的桃花運很不錯。”宋曉說完看著胡翼,完全沒有在意自己穿睡衣的樣子。
胡翼苦笑,過了很久,才說道:“是你算出來的,還是你看出來的?”
宋曉的眼睛亮了起來,她拿著她的那張紅桃a,“你說呢?”
“好吧,我沒有算命,我在變魔術。”宋曉拿起牌又洗了一遍。
“你會魔術?你可以表演一下嗎?”胡翼問道。
“不行,我還沒有練好,下次吧。”
“好吧。”
宋曉把撲克牌收了起來,“不早了,我要熄燈了。”
“嗯。”胡翼僵硬地躺倒了雙人床上,宋曉側著身背對著胡翼,等宋曉關掉燈後,胡翼又起身,走出了臥室。
這是一個很安靜的夜晚,胡翼一個人躺在客房的單人床上,他睜著眼睛沒有一點想要睡覺的意思。
宋曉看著百葉窗邊淡如薄紗的月光,也睜著眼睛。
有些人你平時可以見到他,但是在夜晚的時候,你反而更期待明天還能夠繼續見到他。
明天也許你會和他一起做更多的一點事,說更多的一點話,彼此之間也許會更瞭解一點。
就這樣期待彼此之間的一點一滴,就像期待新的生活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