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相逢便是有緣,即使聚上一聚又有何妨呢?只是這簡陋地草屋和我們兄弟的這幅殘軀,恐怕會讓兄臺感到有所怠慢啊!”天雲師兄神情不地應聲道。
“怠慢?不不不,能夠和兩位大哥相聚,這實是小弟十世修來的福份,是小弟高攀了。”淩風狠咬了下的嘴唇,努力不使自己沉迷於悲痛之中。
“高攀?呵呵,兄臺客氣了!像我們兄弟這般殘缺之人,怎能應得起您好的尊稱呢?旦進無妨。”天雲淡笑著道。
說完,做出了一個請的姿勢後,就和李清遠二人分別錯開自己的身體站到兩邊,讓位請淩風透過。
“唉。。。”
淩風想說些什麼,但最終卻是一語頓塞,什麼也沒能就得出口,唯獨只有一句無奈地嘆息聲。
進得門來,淩風神識微動,房間裡面的一切擺設,全都是一個不露顯現在了自己的識海之中。
這個不到十平方的狹小茅屋中,除了一張可供兩人休息的木床,和一口少了三分之一的鐵鍋外,竟然是別無他物!
很難想象,在這樣的一個環境之中,曾經貴為雪月帝國第一宗門玄天宗外宗嘯鳳風雲榜排名第三和第十二的兩位強橫存在,現在居然會淪落到這種地步?
想到這裡,淩風眼中的淚花便愈發增多了,濃濃地愧疚之情,終於在這一刻壓制不住,盡數噴薄而出。
“對不起,真的對不起啊,是我的錯,都是我的錯啊!”淩風腳底下輕輕一拌,人便向著眼前的兩人跪拜了下去。
“嗯?恕天雲愚昧,兄臺這是為何?”
看著淩風因為內心愧疚而跪拜下去的身影,天雲殘存的那隻左臂向前一探,攔住了淩風下拜的身軀。
“天雲師兄,清遠師兄,對不起,我是鐵醜,是我,是我回來了!你們今日之所以會成為這樣,應該全都是鐵醜一人導致的啊!”淩風壓制不住自己心中的憤恨與愧疚,實話實說道。
“什麼?你說什麼?你是鐵醜?這怎麼可能?兄臺,天雲雖然身殘了,但是我的心智卻是未殘!
鐵醜師弟,他在一年前早已離世了,是被林驚天和胡玉龍那兩個雜碎連手打下沉望涯的,而且這還是道濟老狗親口所說的。
可是兄臺,你現在竟然告訴我們兄弟二人,你是鐵醜你沒有死?這般無稽之談,你覺得我們師兄弟會信嗎?像兄臺你這樣做,不覺得太過了嗎?
對了,奉勸兄臺一句,不要看我們兄弟二人現在武道根基被人摧毀變成廢費心了,倘若我們想要以死相搏,即使是不能留下兄臺,也是會給你或多或少留下一點紀唸的!”天雲師兄聲色俱厲地呵護道。
雖說一年時間未見,天雲師兄依然是強勢非凡,絲毫也沒有要妥協的意思。
“我。。。我真的是鐵醜啊!”
看著天雲和李清遠,這兩位師兄臉上的那番很是激憤的表情,淩風深吸了口氣後,方才再次開口道:
“天雲師兄,你是否還記得曾經在你同李師兄接鐵醜去外宗時所說的話嗎?
人活於世,可無傲氣,但不可無傲骨,寧願站著死時的那一刻光耀,也不願跪著生的那份屈辱!
鐵醜雖然不才,但時至今日,鐵醜也是無時不刻地在懷念著當日的那番場景。”
“你。。。你真是鐵醜師弟?”
這番熟悉地話語,讓天雲眼神禁不住地感到一跳,往日的那一幕便再次重現於他的眼前。
“當然!”
“可是你的臉?你恢複了?”一旁的李清遠突然插話道。
“這也許就叫做大難不死必有後福吧!那一日,鐵醜在親眼所見馨兒姐姐被胡玉龍和林驚天這兩個雜碎打落懸崖後便化魔了,之後出手重傷胡玉龍。
只是因為時間不夠的原因,才使得林驚天那個畜生僥幸逃得一命,但也因此而使自己被林驚天踹落懸崖。
所幸的是,在機緣巧合之下,鐵醜非旦未死,而且還被人相救後封下沉望涯底下的一處山洞之中,時至今日,方才有幸生還。”淩風淡淡地細說道。
“果然是這樣的!我就說嘛,好人不長命,禍害遺千年,像師弟這種禍害遺千年的怪物,怎能輕易死去呢?
呵呵,胡玉龍,林驚天,恐怕又要讓你們失望了,我李清遠一定會回去的!”李清遠高聲大喊道。
“那個,清遠師兄啊,你能給我留點臉子面?什麼好人不長命,禍害遺千年的?鐵醜那有你說的這麼玄乎?”李清遠師兄的話語,讓淩風讓不住地狠翻了幾個白眼。
“我去!你不是禍害還有誰啊?這樣你都能不死,你還是人嗎?快,讓師兄好好檢查檢查,看看你是不是也和我們一樣,少了什麼零件什麼的?”武痴李師兄,難得能夠認真一次。
話話剛落,那隻獨臂便已是迅速地伸了過來,抓住淩風的身體快速地扔到了那張爛床之上。
同時,那看起來腳底下很不利索的身體,竟然在這時變得異常地迅速起來,只感到眼前一陣微風吹過,他的身影就已是來到了淩風的身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