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沈爰輕咳了幾聲,手探入袖中拿出一個玉瓶兒。她擰開瓶塞,從中倒出一顆晶瑩剔透的小球。
南陵帝頓時湊了過來,好奇問道:“這是什麼呀?”
沈爰剛想回答,就聽到一側有房門開啟的吱呀響聲,抬頭就看見了一身黑袍,銀箔面具半遮面的容公子。
只聽他道:“那個應該是治不舉的吧。”
那背光的門扉陰影裡,姿容絕世的他,口中說著這種話,一剎間的靜寂,眾人都瞪大了眼睛。
“這是……”南陵帝身後的其中一女子小聲道:“這位是誰?”
“這位?南陵戴上面具還能有如此風姿的還能有誰,莫非是……”
“是容公子?”
有一人說出是容公子後,其他人紛紛符合,“好像是誒。”
“我們居然見到了天下四公子其一了誒。”
“容公子可不是亂讓你們說的,快慎言。”
一時間,眾人因為容與的出現而愣住了,彷彿沒聽到容與口中說的話。
直到過了好半晌,才有人遲疑道:“剛剛容公子說什麼來著?花公子不舉……?”
此言一出,立即就有人附和,“原來你也聽到了,我還以為自己出現幻聽了呢。”
“好像我也聽到了。”
沈爰抬頭,就見南陵帝一臉古怪的盯著自己。
這時,忽然就有一個女子的聲音傳來,毫不掩飾的大聲問,“花公子,你真的不舉嗎?”
“咳咳咳咳……”沈爰捂著心口就是一陣猛咳,直咳的眼圈都紅了。
她心裡大罵,他孃的這是什麼仇什麼怨啊,至於這麼對自己嗎,以後京城中是不是還要流傳出花家公子不舉,花家註定要絕後的流言啊。
還坑人坑上癮了是不是?
容害人精!
同時,花三夫人僵硬著身體懷疑的看著沈爰手中的瓶子。
此時的院中,除了沈爰的咳嗽聲,無任何人敢發出聲音,都雕塑一般的站著。
一陣沉默後,一眾女子開始沸騰了,心中急躁卻不敢大聲說話,只竊竊私語道:“不舉?這是真的嗎?”
“那我們豈不是要……”意思不言自明。
“果然是擁有什麼東西都是需要代價來換的,你們看他長的好看嗎?”
女子們點頭,“好看。”
“長得好看,那東西換的。”
這小聲的語言依鑽進了沈爰的耳朵裡,她咳的更猛了。捂著心口努力的平復下來,她惡狠狠的盯了容與一眼。
容與噙著淡淡的笑,抱臂斜倚在門旁,對沈爰的眼神視而不見。
女子們的交頭接耳依舊在繼續。
“那我們還要留下嗎?”
“這個……這個不是我們能做主的啊。”
“那我們該怎麼辦?”
“自然是聽陛下的。”
沈爰擯棄這些讓人哭笑不得的言論,向僵在那的花三夫人晃了晃手中玉瓶兒,“三嬸兒可眼熟啊。”
聞言,花三夫人徹底確定了,剛剛看到這玉瓶兒的時候就覺得眼熟,很像她讓人藏進清風苑的裝有柒靡的玉瓶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