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沈爰淡淡道:“想必大人應該不認識我,我姓花,是花家人。”
“還有我。”張恃連忙道。
京兆尹看張恃一身的血,“你就是受害人?”
“對,是我被害吐血。”
“那你可知是何人想害你?”京兆尹盤問。
張恃想了半天,面色似有些猶豫和不確定,但他看了姜樂知一眼後就莫名下定了心思,手一指,“是他。”
京兆尹順著他手指的方向看去,是剛剛那位花公子。
沈爰無奈聳肩。
花照落不能忍了,“你憑什麼說是我哥哥,隨意誣陷人也是有罪的。”
“對啊,張公子可要想好了在說,可別隨意誣陷。”姜樂知話中似乎在為沈爰開脫。
可張恃一聽姜樂知這話,就更認定了,“就是他害我。”
沈爰一臉的無辜,心中又有些可笑,“我為何要害你?”言罷,瞧了一眼張恃的袖子。
張恃意識到袖中絲帕,趕緊捂嚴實,“你……這當然要問你自己,我怎麼知道你為何要……你就是嫉妒我,所以要害我。”
沈爰一指自己鼻尖,滿臉的不可置信,“我嫉妒你?你還不看看你哪裡值得我嫉妒。”
“就是就是,你自己瞅瞅,你哪一點值得別人嫉妒,是外表還是家世,我哥哥哪一點輸給你。”花照落滿臉氣憤。
一眾人聽著,嘴上雖不說什麼,但心裡都是極其認同花照落的話的。
姜樂知看著這事情的發展雖不在她預料之中,她也並無任何擔憂。
最重要的是,只要那顆藥丸在他袖中,他就跑不了。
此次是勝券在握了,她如此想著,又覺得應該讓京兆尹從柒靡查起,然後把陷害花老夫人和那條狗之事一起推給他,讓他臭名昭著,永不翻身。
不料,她想說的話卻被沈爰搶先了。
沈爰向京兆尹道:“大人可覺得此事古怪?”
立即有人附和,是南陵帝,“對,朕也覺得古怪,京兆尹你覺得呢。”
京兆尹乾笑,“是,是古怪。”他心想著,您都說古怪了,還有誰敢違逆。
南陵帝問道:“那你知道古怪在何處嗎?朕雖覺得古怪,但大家也知道朕不善此知道,實在想不出哪裡古怪,還是你來給大家分析分析吧。”
“這……”京兆尹只想著怎樣才可以避免得罪人,哪裡仔細想過這些,但他自是有極快的反應。
他略一沉吟,道:“奇怪之處就在於這柒靡,昨日有人中此毒,今日亦是,那麼這兩次是否是一人所為,若是一人所為又是何目的,而且這朝報剛剛為姜小姐證明清白,就又出了這事,這是否是針對姜小姐的,這些問題臣一定會查清楚,不讓任何流言傳出。”
“對,沒錯,朕就是是這個意思。”南陵帝笑的和善。
窗子裡有風吹入,京兆尹只覺得被汗浸溼的衣衫有些涼,忍不住打了個哆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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