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出了清風苑就回了三房處。
花三夫人想了想，詢問姜樂知，“知兒，你看那個人……”
“姑姑無需擔心，他長的雖有貴族之姿，可行為語言卻是市井小民的模樣，這人好處理。”
聞言，花三夫人稍稍放心了些。
隨後，姜樂知藉著身體疲累的由頭去了客房休息。
房中，她倚在軟榻上閉眸沉思，小丫環為她泡了杯茶端去。
“小姐，方才那廝對你出言冒犯，你為何不生氣。”
姜樂知語氣中似有諷刺，“呵，我跟一個將死之人計較什麼？”
小丫環不解，“小姐是準備……”
姜樂知問道：“派出去的人回來了嗎。”
小丫鬟立刻正了神色，“剛回來。”
姜樂知從袖中拿出一個骨哨，輕輕吹了下，發出一聲鳥鳴。
聲音落，一黑影自視窗掠進，“小姐。”
姜樂知眸光移向了面前這黑衣人，“可查出了什麼？”
在她聽說花老夫人找回孫子的時候就派人去了那小縣城查探。
黑衣人答道：“屬下等去了小姐所說的地方，查出了當年那女子名叫啊藍，不知姓什麼，那女子確實是生了孩子，沒查出是不是男孩，只知道那女子死後，孩子被鄰居賣了，那鄰居一家也全都不在世了。”
“你們就沒查那買孩子的人？”
“回小姐，我們確實查了那買孩子的人，可那人和那鄰居一樣都已經死了十幾年了，無從查起。”
姜樂知表情有些不悅，“那這麼說，你們是什麼也沒查到？”
“是。”
聞言，姜樂知心中不悅，冷聲道：“下去吧。”
“是。”一個簡單的音節落下後，黑衣人閃身消失。
一時間，屋內又只剩下了兩人。
姜樂知握緊了拳頭，聲音冷然，“都死了，真巧。”
小丫試探性的問道：“小姐，這事不對？”
“花家派去的人查不到不奇怪，畢竟年月已久，可是姜家暗衛若是也查不到，那就是不對。”
“可是，小姐……那剛剛我們見到的那個……是假的？”小丫鬟遲疑道。
“我觀察過他，行止不規，坐姿不端，講話無度，喝完茶後用袖口擦拭嘴角的茶漬，看著倒真像無人教養下長出來的人，可那通身氣質……真真假假的不好說。”姜樂知邊思考邊道。
忽然，她臉上露出了一些古怪神色，問身邊小丫環道：“迷月，人的手腳當真會凍爛生蟲。”
迷月茫然的揺了揺頭，“小姐，這個奴婢也不知，奴婢只是見過有些洗衣奴在冬日裡手會有凍瘡，嚴重的也有凍爛的，不過會不會生蟲，就不知道了。”
思慮半晌，姜樂知又拿出骨哨吹了聲。
一黑影從視窗掠入，“小姐有何吩咐？”
姜樂知道：“你回府去找一個犯了錯的下人，把他丟到冰窖看看會不會手足凍爛生蟲。”
“是。”話音落黑影閃身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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