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姑點頭,“待一切事了,若還活著,記得回來看看。”
沈爰點頭,不再多言,這臨走了,總覺得心裡空蕩蕩的,鼻子有些發酸,孃的,跟這女人住了幾個月還住出感情來了,心裡居然捨不得她。
見沈爰如此神情,紅姑笑言,“怎麼?你這是捨不得走了?既然如此,那就留下來陪我吧,反正也餓不住你。”
說著,就伸出手去抓沈爰的胳膊。
沈爰連忙跳開,“誰要待在這,連個肉都沒有,饞死本姑娘了。”
她轉身悶頭往船上跑,介渺連忙向紅姑行了一禮,“婆婆保重,後會有期。”言罷,連忙跟上沈爰。
圓胖男人又和紅姑客套幾句方才作罷。
船行,漸遠。
船中央的房間裡,桌子上擺了滿滿一桌肉,胭脂鵝脯、豬手採花、咕嘟肉團湯、清蒸鱸魚、烙羊餅、燻煨肉、炙鴨、蜜汁碎肉、叫花雞。
沈爰介渺如惡狗捕食,筷子都不要了。
沈爰拿只雞,介渺拿只鴨,二人吃的狼吞虎嚥,手上嘴上油光鋥亮的,不停往嘴裡塞。
門口剛吃完飯的多肉瞧著他們,一臉痛苦的咬著自己的手,這兩人還是人嗎?
多肉感覺自己又餓了,暗罵裡邊的不是人,咱還想瘦呢,遇到這倆人還怎麼瘦啊!
“去去去。”多肉喊著旁邊下人,“給爺端盤豬頭肉去。”
小奴應聲而去,多肉嚼著自己的手,心想,我就多吃這一頓。
……
兩人大吃了一頓後,介渺回了房間,沈爰拿了面鏡子輕輕撕掉人皮面具,裡裡外外清理著。
當初她毫無記憶留在明月洲時,就發現了自己臉上的人皮面具,只不過自己都不記得為什麼要戴一副面具,怕誤了什麼事也沒敢摘下來。
這面具她是戴了很多年,小時候喜歡出門晃悠,可是這出門晃悠慣了,就再也在家待不住了,但一小姑娘日日出入軍營或是街頭巷尾也不太好,她索性就戴上人皮面具,有時候會是父親和哥哥身旁的小兵,有時候也會仗著一點醫術在軍營為別人治病,漸漸的,大家都習慣了這張臉,她每每出門都會戴上,那時還是在北蔚。
就算回了南陵,變成了南陵長公主,她還是戴著這張面具,畢竟她本不欲在南陵久待,或許做完自己的事她就哪遠去哪了,到時候人皮面具一撕,她去四海逍遙,誰又能認出她來。
多肉站在沈爰門口猶猶豫豫的,想進去似乎有些為難,若是走還有事沒彙報怎麼辦。
沈爰抬眼,“你幹嘛呢,有話說就進來。”
多肉嘆口氣,磨磨蹭蹭的走了進來。
沈爰抬手指了指,“那兒有凳子,你隨便坐。”
多肉自己搬了個凳子,剛坐下,還沒把凳子暖熱就坐不住了,又站了起來。
沈爰瞅著他神色有些好笑,“你想站就站吧。”
多肉站著點點頭,“那個,主子你不是應該在京城嗎,怎麼跑這來了?”
沈爰答非所問,“這件事,別告訴我父親母親。”
多肉知道,父親母親指的是北蔚安王與安王妃,他點頭應是。
還沒等多肉又說什麼,沈爰問:“你們是怎麼找到這兒來的?”
她之所以問他們是怎麼找到這來的,因為她確定紅姑定是不會給他們送訊息。
果然,多肉回答:“我去南陵京城的時候去了一次往來居,聽曾凡幾說,他已經好幾月沒有收到你的訊息了,本來我也沒多想,可是我到邊城的時候,聽咱們的探子說在邊城見到了你,說你跟著一個披頭散髮的老人出了海,我看那是明月洲的方向,覺得不對勁就帶著人找去了,可是去了之後,我們入不了陣,就只能在外面等。”
聽到這,沈爰一下子跳了起來,猛的拍了下自己腦袋,“我急著回來,居然把師父忘了。”
多肉驚訝,“主子你什麼時候有的師父?”
沈爰啊啊呀呀兩聲含糊了過去,她沒告訴過別人烏鬼是她師父,畢竟世人都有歧視之心,烏鬼名聲不好,她若說出去,定是有一大堆的人來勸阻她勿要與烏鬼來往。
想著師父被關了起來,她心中有些著急,可是又一想,或許對他來說,那也是個最安全的地方,畢竟都不知道有多少在想著抓他。
多肉抬起胖手在沈爰眼前晃了晃,沈爰回神,“沒事。”
多肉咬著手指,嗯嗯啊啊了幾聲,最終是什麼也沒說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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