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手裡拿著火摺子,她看不到對方,對方卻能看到她,但她也並未因此熄滅火摺子,因她並未感覺到殺意。
見沈爰不開口,介渺吸了一口氣問她,“不……不會真有鬼吧?”
“烏鬼可是鬼?”
一語出,介渺一臉震驚。
沈爰眯了眯眼。
她望向黑暗,“你為何會在這,你認識我?”
“我忘了。”那人回答。
“那你是認識我身邊這少年?”
“不認識。”直截了當。
沈爰疑惑,那剛剛那句我好像想起來你是誰了,又是什麼意思。一句沒頭沒尾的話,除了他自己也沒人能聽懂。
全當他胡說八道吧。
“你可是被婆婆抓起來的?”沈爰想,他會不會就是婆婆口中來尋此島的心懷不軌之人。
“呵,她有什麼資格抓我?”
一瞬間的沉默之後,那人又緩緩開口,嗓音嘶啞難聽,“你不該跟來的。”
不該跟來?說的是誰?
沈爰看介渺,介渺看沈爰,相對疑惑。
“你這一跟來,呵,可擔心南陵易主。”這人又說了一句讓人聽不懂的話。
沈爰用胳膊碰了碰介渺,“他說的是誰?”
“應該是你。”
沈爰想了想,“我與南陵並無關聯。”
這句話被這人聽在耳中似乎有些開懷,“哈哈哈,沒有更好,沒有關係一身輕。”
“親非親,友非友,行路不苟。”他彷彿在自言自語。
沈爰聽了不置可否。
介渺卻不以為意,“親人為何就不是親人?朋友為何就不是朋友?行路……”
未等他說完,這人一聲嗤笑,“你懂個屁。”
介渺正要反駁,四周忽然陷入黑暗,火摺子被收了起來。
算算時間,婆婆是該回來了,至於這個人,以後再說吧。
沈爰左手一把捂上介渺的嘴,右手抓住他腰間衣服把他提溜起來,轉個彎跑了幾步,縱身一躍而上,騰出一隻手推開櫃門,跳出又反手關上,迅速從後窗飛掠出去,翻出院牆,一路向南疾躍。
片刻之後,沈爰停下,扔下手中少年,呼了口氣。
介渺趴在地上大口大口呼氣,腦袋發暈,努力的翻過身,對沈爰道,“喂,你知道烏鬼是誰嗎?”
烏鬼名傳天下,沈爰怎麼可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