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秦偉國得意洋洋的帶著剛剛研發成功的一門大炮上路了,他帶上的是拂曉一師三個戰鬥團,這是他的骨幹所在,他要一炮揚威,讓自己的手下看看,什麼黎明軍團,什麼組織精銳中的精銳,老子大炮一響黃金萬兩!
可是事實是殘酷的……
大炮連對方的毛都沒摸到,二團的團長卻被對方用魂力技能轟的稀爛。
自己氣急敗壞命令投矛攻擊,依然沒能碰到對方的衣角,己方再死二十餘人……一切不過是轉瞬之間的事情,自己還沒回過神來,那個獸人已經遠遠飛走了。
一團團長大聲的呼喊喚醒了呆愣了足足有幾十秒的秦偉國。
他抹去了額頭上的血色泥水,有氣無力的說道:“向組織發信,我方遭遇獸人空軍襲擊,無以應對,請求黎明軍團傳授頓悟技能的經驗……”
隨後秦偉國將身體摔進了身後的泥濘之中,他知道,拂曉輸給黎明瞭。
第二天,蘭卡王城內的那座最高的瞭望塔——望魂塔上。
魯克那佝僂的身體更嚴重了,站在瞭望塔頂層視窗的他就像一個問號。
“你那兩個學生回來了?”魯克向身後的巴魯斯問道。
巴魯斯眉宇之間有一絲憂色:“回來了,讓我送您回家再談吧,您的身體……”
魯克頭也不回的說道:“讓我多看幾眼這個世界吧,留給我的時間不多了,所以你最好將你學生偵查到的情況說的簡明扼要一些。”
巴魯斯微嘆了一口氣:“如您所料,人類叛軍已經對討逆軍團形成了堵截之勢。桑德拉確實在千丘坳打了敗仗,損失大概三千步兵,一千弓弩手,一千狼騎兵,桑德拉下落不明,另外有四位世家子弟戰死,是正面對決的戰鬥。穆爾現在被嚇破了膽,已經不敢再動彈半分,甚至連偵查小隊都不敢向外派出了,目前正不斷向軍部求援。”
後面的話似乎有些難以出口,巴魯斯略微猶疑了一下才說道:“關於人類吃魂獸和獸人屍體的傳言……可能是真的。”
魯克將身體轉了過來,擺了擺手:“那對我們也許並不是壞事,至少會更快的激起獸人的血性。當你的敵人越接近惡魔,你才能變得越殘忍,懂嗎?”
巴魯斯將魯克攙扶到座位上坐下,點了點頭:“是的,王城之內原本對人類抱有同情心的獸人們現在全部閉嘴了。”
魯克眯縫著眼睛在座位上靠了一會,突然微笑了起來:“這個穆爾啊,還真是蠢的不可救要,也許你出場的時刻會提前一些呢。”
巴魯斯疑惑的說道:“怎麼會?雖然前線暫時有一場小失利,但是穆爾把戰敗的責任和四位世家子弟的死因全部推給了桑德拉,軍部沒有理由對他下手。”
魯克看了他一眼:“控制五部的家族可不是傻子,桑德拉的可信度要比穆爾高多了。如果穆爾死保桑德拉,至少桑德拉的家族會站到穆爾一邊。四位世家子弟的死雖然會讓那些大佬不悅,但畢竟戰爭總是要死人的,也不好多說什麼,穆爾的雖然會在以後失寵,但至少不會馬上被撥拉下來。”
“可是他現在企圖將所有罪責歸咎到桑德拉身上,他以為這樣那四個世家會恨上桑德拉的家族……他這是在愚弄那個四個家族啊……”
“四個家族會因此覺得穆爾心中有鬼,而桑德拉家族更是會憤怒的和穆爾勢不兩立!”
“他幾乎把最大的幾個家族全部給得罪光了,你說他的日子還長的了嗎?”
巴魯斯說道:“可是穆爾的叔叔就是當朝國師,他難道會置之不理?”
魯克垂下了眼簾:“當然會理,但也就是僅僅能給他一個體面的喪禮罷了……五部聯合之力,即便是國師也無可奈何。”
巴魯斯的瞳孔猛然一縮:“喪禮!?”
魯克的聲音變的輕了下去:“是的,只要不發救兵……短則一個月,長則三個月,穆爾必須死。”
“而那些獸人士兵,都將是這場政治喪禮的一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