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名騎兵小隊長過來報告道:“將軍,我檢查過這片營地的木樁了,根據木樁埋進土裡的時間計算,這片營地至少存在十幾天時間了。”
桑德拉點點頭,若有所思的說道:“這麼看來,這個補給站不大可能是針對我們設下的誘餌了,可能是那些人類慌亂撤退之際,忘記通知這個補給站轉移了。”
他大踏步的來到一處堆放糧食的帳篷前面,拔出軍刀猛然刺開了一個口袋,白花花的麵粉立刻流淌了出來,桑德拉伸手接住了一把,舉在鼻子前面聞了聞:“好像也沒有什麼奇怪的味道。”
桑德拉側目看了看身旁的小隊長,說道:“找幾個肚子餓計程車兵,嘗嘗這些麵粉,看看有沒有問題!”
這糧食有沒有問題?是不是丁向前下的誘餌?
還真不是,而且即便是丁向前真有這個想法,也捨不得那些糧食。要知道前線現在的糧食補給已經緊張到了相當嚴重的程度。
此時的丁向前正暴跳如雷:“為什麼沒有通知補給站後撤?”
他的面前是三四個面如死灰的青年,其中一人喏喏道:“接應部隊第一時間就出發了,只是沒想到獸人來的這麼快,我們的人還沒到……就出了意外……”
丁向前知道其實怪不得眼前這些人,那麼多的糧食和軍械,僅靠補給站那二三百人根本運不回來,而補給站的那些人基本全是後勤團裡的人,一無武器,二無甲冑,還大多體弱且不具備魂力,指望他們抵抗只是無謂的送死罷了。
但是……
丁向前的心裡有些發虛,但還是硬撐著厲聲喝道:“補給站的站長給我就地正法!以儆效尤!”
下面一人立刻哭喊了起來:“丁主席,我冤啊!我兢兢業業,從不偷拿掐扣,所以才被後勤部的孫子們排擠,給我送到最前線去……那些狼騎兵來的太快,不是兄弟我無能啊!”
丁向前下去一掌抽在了他的臉上,幾顆牙齒頓時帶著鮮血便飛了出去。這人滿嘴淌血,卻猶自叫嚷不停:“我不服!這不是我的錯!我嚴格的執行了一切命令……”
丁向前雙眼都紅了,手掌竟閃起了魂力,正反手又是兩記耳光,隨著兩聲臉頰骨輕微的碎裂聲,鮮血如同血柱一般的從那人嘴裡淌了下來,那人頭也一下耷拉了下去,眼看是隻有出氣沒有進的氣了。
周圍眾人還是第一次看到丁向前發這麼大火,個個面如土色,大氣都不敢吭一聲。
“還愣著做什麼!此人身處前線,卻毫無警戒之心,導致我師補給物資全失,其罪難饒!拉下去,就地正法!”
兩名架著那人身體的衛兵連忙答應一聲,將已經昏死過去的補給站站長給拖了下去,依然在不停淌出的鮮血在地上拖出了一道長長的血跡,看上去讓人觸目驚心。
丁向前有些無力的坐回了凳子上,他面前桌子上擺著兩封信,是幾天前秦國偉和白海透過魔法傳送陣發來的。
向前兄:
我部已在西部散開,各師之間聯絡不便,七日之內有把握趕到千丘坳的只有主力三師一部,另有主力四師理論上有可能趕到,目前皆已下令全速趕往千丘坳。
其餘各主力師趕至千丘坳區域大約十五日至四十餘日不等,因此建議其他各師不參與貴軍團本次戰鬥。
另外,愚認為,目前我方缺少武器,兵員缺乏訓練和戰鬥經驗,非發起大規模戰鬥的適宜時機,我已向白海書記去信請示,另請向前兄三思。
拂曉軍團:秦國偉
向前兄:
總部確曾建議近期發起一場較大規模的戰鬥,但一切以有把握為前提,若時機尚不成熟,可稍做準備,推遲一段時間再發起戰鬥亦不遲。
解放組織總部:白海
丁向前已經猶豫了兩三天,戰還是不戰?
然而此時,他終於做出了最後的決定,他拍了一下桌子,猛的站了起來:“向白海書記及秦國偉軍團長回信:箭在弦上,已不得不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