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小曌看著那些獸人已經開始四散奔談,訕訕的說道:“我隨便說出來嚇唬他們的,我看你的臉色現在蒼白的嚇人……把這些獸人都殺死倒沒什麼,我擔心你又累到昏迷過去……”
白楊拍了拍她的小腦袋:“你倒是很聰明嘛……不過小小年紀也真是惡毒,張嘴就要燃燒人家的靈魂。”
武小曌辯解道:“哪裡是我惡毒,人家好單純的!還不是那些穿越文裡都這麼寫的,我只是活學活用罷了。”
白楊意味深長的上下打量著武小曌的身體說道:“單純?我白天可真是沒看出來呢,嘖嘖,成熟的很早呢!”
武小曌的臉頓時紅了起來,像一隻面對著小狐貍的小雞一樣急忙伸手護在了自己胸前:“白楊姐姐,你變壞了!地上可還有許多人看著你呢!”
白楊低頭看著地面上那些正呆愣著仰望自己的人,以及那遍地的屍體,輕輕的嘆了口氣:“我是真的變了呢,已經可以這麼淡然的面對這麼多的死亡了……”
徐子歌覺得自己的臉上有些濕濕的,當他睜開的眼睛的時候,朱冰雲正俯在他的面前眼眶紅紅的望著他。看看周圍的環境,卻已經是在穿越者集團的總部了,徐子歌的心頭湧上一陣酸楚,一滴眼淚順著眼角淌了下去,他的聲音異常嘶啞和生澀對朱冰雲說道:“……我做了一個噩夢……”
朱冰雲的眼淚奪眶而出,頻頻點著頭說道:“我知道……”
徐子歌依然呢喃著用嘶啞的聲音說了下去:“我夢到我們被獸人包圍了,大家全都死了……還好……還好只是一個夢罷了……”
說完,他下意識想伸手攏一下額前的劉海,卻突然發現自己的右臂所在已經是空蕩蕩的了,徐子歌不由得一愣,好似立刻明白了什麼,臉色頓時變得一片蒼白,旋即便深深的閉上了眼睛:“梁錚和燁子還在嗎……”
二人的聲音隨即響了起來:“徐總,我們都在呢,我們的傷可是輕的多……”
徐子歌立刻猛地睜開了雙眼,不敢置信的看著站的略遠處的兩人:“大家真的都還在?到底我是在做夢還是醒著?這怎麼可能!難道真的是主角光環放光芒了?”
三人的眼眶都紅紅的,朱冰雲說道:“沒錯,你又說對了,我們怎麼可能這麼輕易的領便當,我們的戲才剛剛開始啊。”
徐子歌猛地坐了起來,一甩額前的劉海,正想說些什麼,卻又是一愣:“咦?我的劉海呢?”
朱冰雲含淚帶笑的舉起了右手——握著一縷頭發:“你答應過我的,結束了這場戰鬥,就把劉海剪掉……看你現在手腳不方便,我就替你動手了。”
徐子歌發出了一聲哀嚎,又三腳朝天的躺了下去:“我那拉風的劉海啊……”
朱冰雲眼含淚珠,臉上卻帶著笑,輕輕的撫摸著徐子那露出來的額頭:“其實,這樣才更像主角啊,之前那個樣子實在是太像一個中二少年了,讓我有點親不下去呢……”
話音還未全落,柔軟而鮮紅的嘴唇已經輕輕的印在了徐子歌的額頭之上,徐子歌如遭電擊一般,本來手足舞蹈的身體頓時便僵在原地,再也無法動彈半分。
安燁子在一旁嘴巴撅的快能掛起一個瓶子了:“能不當著我的面做這麼少兒不宜的事情嗎?,我還是個孩子呢!”
梁錚早已無奈的扶著額頭看向了別處,也幫腔道:“就是,救命恩人可還在外面等著呢,是不是應該先去感謝一下,然後你倆再來行這茍且之事!”
而此時就在他們離開的那處戰場的天空上,一頭彷彿龍一樣的生物正在盤旋翺翔。
在天空下面那到處都長著齊膝雜草的地面上,有著數百平米的一片漆黑,這片漆黑的區域內已是寸草無存,地面上盡是因高溫灼燒而産生的裂隙和融化凝結的痕跡,更是遍佈著數百具已經化作焦炭的獸人屍體。
那彷彿龍一樣的生物在空中圍繞這片漆黑之地越飛越低,最終收起了巨大的雙翼,降落在了漆黑的邊緣地帶。這並不是一條真正的龍,而是獸人一族培訓出來的飛行坐騎——獅頭飛龍。
它的身上裝配著坐鞍和韁繩,身體的一側還佩戴著一條長約兩米的刺槍。一個高大的獸人從飛龍上面跳了下來,他面色凝重的走進那漆黑之地蹲下了身來,伸出手將一把焦土握在手中又徐徐撒落:“人類之中又開始有巫師出現了嗎?”
這獸人站了起來,眼神望向了那極北的方向:“混亂……已經不可避免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