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臨第二天一大早就重新去了張老爺子的小屋,給他做了針灸。
不得不說,昨天的針灸效果是不錯的,聽韓太說,今天早上,張老爺子多喝了半碗粥。
點了點頭,賀臨又交代了一些需要注意的東西,就要離開,沒想到剛走出大門,就接到了一個電話。
是女人的聲音。
女人昨天把自己的名字告訴了賀臨,她叫白珍珍。
白珍珍出門買菜,被老八的人看到了,抓到了體育館,然後就被對方搜到了她的手機。
這是早上賀臨特意給她買的,諾基亞,一個不錯的手機。
但是都沒來得及捂熱乎。
賀臨很快就來到了對方說的體育館籃球場。
白珍珍被五花大綁,被打暈了扔在籃球場中央,而場館裡,空無一人。
下一秒,一百多個人衝進籃球場,將賀臨和白珍珍團團包圍了起來。
動靜這麼大,一直昏迷的白珍珍終於清醒過來,看著周圍這些虎視眈眈的人,白珍珍終於想到了老八的手段,整個人因為懼怕而忍不住發抖。
“你們什麼意思?”
看著周圍的人,賀臨冷聲呵斥,他的眼睛微微眯起,眼中寒芒若隱若現。
以他多年的經驗,他知道,這些人估計是打算報復了。
對方領頭的人是個大金牙,他咧嘴一笑,道:“顯而易見啊,這個賤貨給你指路,你們把我們的貨帶走了,還得罪了刀哥,破壞了我們老大和刀哥的交情,你以為就這麼結束了嗎?”
賤貨……
白珍珍頓時臉色微微發白,拉著賀臨的手控制不住地捏緊,微微冒汗。
這簡直就是赤裸裸的羞辱。
但是,在場的人哪一個是省油的燈,白珍珍只是失控了那麼兩秒鐘,她很快就讓自己平靜了下來。
但是依然沒有鬆開賀臨的手。
不知道為什麼,拉著賀臨的手,她竟然有一種莫名其妙的安全感。
“金哥,據我所知,我沒有得罪過你吧?”
白珍珍看出來了,這個大金牙就是沒事找事。
但是這個人既不是老八手下的人,也不是刀哥手下的,他們就是一個專門替別人打架的組織。
他進來本身就是來者不善,他從一開始做的一切都只有一個目的。
聽到白珍珍的話,大金牙冷笑一聲,道:“白小姐是貴人多忘事啊,我有一個兄弟一直在刀哥手下討飯吃,但是昨天卻受了無妄之災,家裡香火徹底斷了,如此,白小姐就沒什麼要說的嗎?”
斷子絕孫?
“你兄弟?”白珍珍皺眉。
白珍珍忍不住想到了昨天晚上的事情,臉上的血色褪得更加乾淨了。
她昨天,只割了那幾個傷害她的人的子孫根,可沒有誤傷別人。
別人不知道大金牙是什麼貨色,她一直跟在老八身後,可清楚得很,這個人非常的沒有原則,都說物以類聚人以群分,能被他稱為兄弟的人,絕對不僅僅是昨天晚上做的那一次事情。
白珍珍有些想吐,那樣的人,死不足惜,但是她沒想到的事,當時氣不過的一次痛快,居然給賀臨惹來了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