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航只是淡定的笑笑:“你大概沒看見當時我面前有一塊玻璃。”
尹靖瑤頓時很無語,這都行。
不過他這種時候忽然提起來這些,是想要表達什麼?她沒說話,等路航繼續說下去。
“如果你想要知道我有沒有做不該做的事,那麼我只能說那個孩子不是我的。”
所以孩子不是他的,為什麼他會陪著人家姑娘出現在人流手術室門口。
尹靖瑤看著路航,如同第一次見面那時候一樣,他不過就是她相親來的一個物件,不過就是為了雙方父母都覺得滿意就要結婚的物件。
他的過去,他的內心,他的世界,他一切的一切,尹靖瑤全都一無所知,也沒有興趣去知道,但這一切彷彿在這一刻都轉了個彎,她開始變得對路航感興趣起來。
“路航,雖然我們之間並沒有什麼實質的感情,但作為即將結婚的物件,我希望你能對我坦白一些我該知道的事。”
他連她在法國的時候談過一個男朋友的事兒都如此介懷,自己的事情不打算告訴她嗎?
路航沒說話,陽光透過車窗撒在他臉上,立體的側臉看起來並沒有因為陽光明媚而變得陽光,依舊有些陰鬱的味道。
尹靖瑤也沒追問,說起來,她自己不也有事瞞著路航麼。
也許開車在路上不是一個談話的好時機,等有時間坐下來好好談談吧。
席越澤還要繼續考察工廠,路航直接送她去了工廠,到的時候席越澤還沒來,路航卻沒有要走的意思。
工廠院子裡有個羽毛球場,尹靖瑤看著那個羽毛球場想起來以前沒事會和席越澤一起打羽毛球,那是她最喜歡的一項運動。
比起來跑步這種枯燥無味的鍛煉方式,她更喜歡和席越澤一起打羽毛球。
雙人的互動樂趣總是無限的,她喜歡看那時候青春洋溢的席越澤在跳起來扣殺的時候光芒四射的魅力。
然而時光總是不會給人回到過去的機會。
路航站在一旁盯著她,忽然開口道:“她結婚了。”
尹靖瑤一時間沒反應過來,張嘴問道:“誰?”隨即會意,他說的一定是那剛剛丟了個孩子的姑娘。
路航臉色很不好,也沒有解釋她是誰,揹著手踢了踢羽毛球的攔網杆子,悠長的嘆了口氣。
尹靖瑤忍不住問道:“也許這個問題我不該問,她結婚了為什麼還要去流産,為什麼不是她老公陪著?”
路航轉過臉來,那種陰鬱綿長的眼神讓尹靖瑤站在陽光下都能感受到一陣的寒意:“將來以後如果我不愛你,你也不愛我,我們不過是搭夥過日子,你生了病需要人照顧,而我因為對你沒有感情根本不想關心你,這時候曾經與你相愛過的人出現,你會選擇讓誰照顧你?”
這是個偽命題。
尹靖瑤第一時間想到了席越澤。
但路航說的那種狀況也不會發生。
如果路航不肯照顧她,她也不會選擇席越澤,她不會愚蠢到將自己沒有辦法掌控自己的時候交給一個拋棄過自己的人去掌控,她會選擇打電話回家,讓媽媽來照顧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