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驚呼,浮香緊忙的回著:“夫人放心,小戰王現在正在休息,夫人醒了,我也放心了,我這就去照看!”
浮香笑著將臉上的淚痕抹了個乾淨,便欣慰的跑了出去。
“李銘樂,這幾日,外面都發生了什麼事?”
李銘樂低頭秉著:“銘樂聽到的訊息,廢太子自縊於天牢之中,皇后因先帝駕崩,重病不起,性命垂危。康王在南城禦敵,不幸戰亡。明貴妃……無法承受喪子之痛,隨先帝去了。還有,先帝身邊的李公公奉命殉葬,納蘭候爺自從先帝駕崩之後就一直告病在家,不在上朝。如今新起的一支禁衛軍,還有健康城內的兵權全都在護國公手中……”
我不禁苦笑,也覺得無趣。“這些事情,別人不知,我們可是心裡明鏡的。說些真實的吧,比如外面那些兵到底是做什麼的?如今換了天地,那些戰王府的舊部將領,周凜將軍他們都是如何境地?”
李銘樂深深的吸氣,慢聲說道:“戰王府舊部,包括周凜將軍擒賊有功,陛下重重封賞了他們,只是……讓他們交出了手中兵權。”
“一朝天子一朝臣,這都是必然發生的。還算溫染有良心,他若是和蕭皇一般兔死狗烹,不肯放過這些戰場功臣,我定會和他恩斷義絕的!”
“夫人,陛下命那些將士將戰王府圍住,怕是……”
我打斷了李銘樂的話,我知道他在擔心什麼:“隨他去吧,蕭皇都容不下戰王府,溫染如此深沉之人,更是眼裡容不得沙子。他又是一個什麼都不怕的人,不似蕭皇那般還想落個好名聲。”
李銘樂有些擔心的問道:“他……應該不會對戰王府出手吧?”
“出手?”我哼笑出來。“戰王府現在就是一個空殼子,他犯不著對付我們。再說了,不用他出手,反正我再也不想捲入這風雲之地了。”
李銘樂也是凝神靜聽。
“銘樂,那件事情都做好了吧?”
李銘樂點頭應道:“夫人放心,早就好了!”
“那就好……這風雲之地,是註定容不下我們這些人的。好了,你也下去吧!”
“是……夫人!”
屋內只有我和秦秋風二人了,他從我醒來就一直沉默不語,眼下也只是微聲嘆息。
“夫人不聽我的勸言,如今是得到了心中所想,可是也傷了自己。”
“秦太醫,這便是我活著的意義。”……
秦秋風的眉間有一陣雲雨湧過,隨即閃過了一絲笑意,似是恍悟:“不錯,秦某應該恭喜夫人才對!”
我回之一笑,心中複雜一言難盡。
“夫人本身就有肺疾,懷孕之時身體也是虛弱不堪,難產之後更是氣血虧失,夫人這幾年來憂慮傷身,陰鬱成疾……”
“我知道你想說什麼,我也明白自己的身體情況。這一年來,我多次咳血,總是無力,而且人一緊張就會昏厥……”
秦秋風搶言嗔道:“夫人既然自知,為何不好生保重身體?你現在身體積鬱成疾,我就算用盡仙草妙藥,也無法讓你恢復啊!”
“無妨的,如今我心中仇恨已了,我會好好養著身體的。”
秦秋風好不無奈的道了一句:“好吧,不過我還是要勸夫人,以後萬不可憂慮動怒,否則這血氣上湧十分傷身,如此下去,夫人絕對無法長壽。”
“我知道了。”
——
醒來之後,想去院子裡面走一走,柳蔭守在屋外,竟然連屋子都不讓我出。
“怎麼?我連院子裡都不能走了嗎?”
柳蔭有些愧疚的抱拳躬身:“陛下有旨,不許戰王府內的人出入府中,更不許戰王妃離開這間屋子。夫人有什麼需要的,儘管吩咐柳蔭去辦。”
“我知道了。”我以為溫染是對戰王府僅有的威望也難以釋懷,便又告訴柳蔭:“你去稟告陛下,小戰王身體有疾,無法為大齊效力,戰王府有負皇恩,求陛下放我們母子歸隱田居,從此絕不踏入健康城內半步!”
“夫人……”柳蔭為難的呢喃。
“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