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想借著李銘樂的攙扶,慢慢的走回去,反正也沒有大礙,左右多疼幾下而已。沒想到李銘樂卻蹲在了地上,仰頭說道:“末將背夫人回去吧!”
李銘樂缺了一條手臂,無法抱我回去,只能如此,可是我一個輕微的腳傷,實在不忍這樣讓他勞累。
“一點小事兒而已,不用你背,你起來吧!”
李銘樂的眸中閃過幾縷悲涼,身子更是又低了幾分,“我答應過戰王,要照顧好夫人的!”
李銘樂的這句話一出,我的心裡一陣翻雲覆雨,毫不猶豫的輕身跳了上去,最終也是忍不住道了一句:“銘樂……辛苦了。”
李銘樂笑的很欣慰,而那兩位也是不在爭吵了。
趴在李銘樂的背上,他一手不便,我還需緊緊的摟住他的脖子,李銘樂跟的段凌霄久了,言行舉止是頗有相似的。此一霎那,剛才的酒意彷彿又回來了,我感覺身體輕飄飄的,如墜雲間,如入風裡,久違的自在。
心不由己的隱隱痛著,一股暖流湧上心間,又漫至眼底。
我的眼淚流到了李銘樂的脖頸之處,他感覺到了我的異樣,身體微微一震。
“夫人……保重……”
我未有說話,我怕張開嘴會有哭聲出來。儘管我已經避免想起他,可是這心卻放肆的思念,我也控制不住。
到了前院,李銘樂將我放到了矮塌之上,“我這就去請秦太醫來!”
我拉的及時,硬是拽住了他:“都這麼晚了,別去擾他了!明日再說吧!”
“那末將去找些跌打藥來,幫夫人處理一下!”
“好。”
李銘樂去找藥了,莫如風和溫染從剛才就一直跟著,此刻也是沒有要走的意思。
“殿下,你想說的事情,莫將軍都告訴我了!今日晚了,我又不便,就不送你們兩位了!”
溫染與莫如風又是面面相覷,卻都沒有走的意思。
這二人真是莫名其妙。
李銘樂也取藥回來了,他徑直過來,十分自然的就幫我褪去了鞋襪,這剛要再動手就被溫染給喝住了。
“李銘樂,你,你,你,住手!”
李銘樂有些懵然的抬頭去問:“怎麼了,賢王殿下?”
溫染側目過去,嗔怒說道:“你去把那個浮香喚來給清兒上藥。”
李銘樂有些明白了溫染的意思,輕哦了一聲回到:“浮香照顧小戰王呢,一時也過不來,再說這外傷之事,末將最明白了,殿下放心吧,夫人無礙的!”
“那也不行,男女有別!你怎能這樣碰觸她的……她的腳。”溫染語氣忽閃,又吩咐了:“你還是去找一個丫頭過來吧!”
莫如風冷笑一聲,嘲諷過去:“殿下也來過多次了,戰王府裡現在奴才都那麼兩個,哪裡去找什麼丫頭?”
李銘樂也也是板起臉來,話中有話的說道:“末將視夫人為尊,待夫人為主,護夫人如命,一切皆因奉戰王命保護夫人,粉身碎骨萬死不辭,絕對不會有任何非分之想!就是怕有些別有用心之人的心思不純,總會思想骯髒拙劣!”
溫染的臉色頗為不自在,眼眸也轉向看了別處。
莫如風也是乾咳了兩聲,微微低頭。
李銘樂這才舒了一口氣,蹲下身來,幫我抹上了那個藥膏,藥膏觸手生涼,接觸面板到是舒服緩解疼痛,只是他用力的掰了一下腳踝,我疼得措手不及,不爭氣的喊出了一聲。
旁邊站的那兩位淡定不住了,也是上前來湊熱鬧。
我只好重聲吩咐:“銘樂,送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