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句話就讓太子面色難堪,他有些惶恐的看向了陛下,身體都明顯的晃了兩下,盡顯慌亂之色。“父皇,兒臣絕對沒有不敬之意,父皇!”
“太子殿下怕什麼,陛下聖明!定然知道你的一片忠孝之心!”太子殿下的臉色有多難看,我笑的就有多麼得意。“不過我這個人向來不愛說那些玩笑的話,太子殿下知道了吧。”
“哼!”見陛下沒有發怒,太子這才又將針鋒對了過來:“是本宮言語不當,戰王妃不要介意啊!”
“我當然不會介意了!畢竟丟的又不是我的臉面!”
“你!”太子殿下的臉色鐵青,更加的咬牙切齒了。
“都給朕住口!這是朝堂之上,不可放肆!”
“陛下息怒!”……
重臣皆是惶恐跪地,我也一樣。
陛下不耐煩的揮著衣袖,“罷了,都起來吧!”
“謝陛下!”……
“戰王府復權一事,眾卿都是何意呀?”
太子:“兒臣不同意復權之事,就如兒臣剛才所言,這天下,這兵馬可不是戰王府的!復權一事,荒唐滑稽!”
陛下滿意的點頭,又是看著眾人。
“太子殿下此言差矣。”我開口問道:“若如太子殿下所言,倒像是我戰王府來搶這大齊的兵權一樣了?難道殿下的意思是,誰有兵權,誰就掌管了這大齊天下?那麼……此刻兵符在殿下手中,殿下又這般肉痛不願交出,莫非是……”
“狂婦,住……住口!”太子殿下的額頭都滲出了汗意,人也慌張的不行。“休要在這裡混淆視聽!本宮可不是這個意思!”
“哦!這樣啊!”我似笑非笑的給他行了一禮,“那是我理解錯了,還請殿下包涵!”
太子殿下昂首挺胸,一臉的不屑。
“我請求陛下復權,不過是遵照先夫遺願,戰王府兩代將領皆是為大齊戰死!此等忠心,日月可鑑。先夫畢生所願就是為陛下蕩平五洲,保家衛國死而後已。奈何……區區凡胎肉體,戰場之上刀劍無眼受了傷,所以才不得不休養在家,將兵符歸還陛下。就算如此,大齊危急時刻,我夫君還是帶傷征戰,為蕭皇陛下披荊斬棘。”重臣皆是頷首垂頭。“我求的不是陛下復權,而是……求陛下再給我戰王府一個保家衛國的機會!”
納蘭候爺冷哼一聲,嘲諷出聲,似乎一點都不動容:“就算戰王妃舌燦蓮花,說的感天泣地,可是戰王不在了,戰王府一個才滿月的乳娃娃,如何領兵,如何打仗呀!”
“小戰王的確才剛滿月,不過時光如梭,彈指之間便可成人,他是沒有侯爺這般老辣,足智多謀,還是一個稚子。但他卻是戰王血脈,滿腔熱血,堂堂男兒,幾年之後又可上陣殺敵為大齊立下赫赫軍功,這等榮譽……侯爺躲在血雨腥風的廝殺之後享受清閒,自然是體會不到的!”
“你!你!你!”納蘭候爺氣的快要喘不上氣來了,一隻手竟然高高舉起。
他這是想打人嗎?
身邊的兩個大臣將他拉住,他憤憤難平的怒視著我。
有大臣附言:“戰王妃小小女子怕是不知天高地厚!小小稚子掌管兵符豈能讓人信服?”
護國公:“啟稟陛下,臣以為,這小戰王生來便可承襲父位,是陛下對對戰王府的忠心嘉獎!自然也不能同日而論,更何況,這兵符本就應該在戰王手中,如此也合規矩。”
陛下一臉的詫異不敢相信,疑聲問道:“國公……竟然同意復權之事?”
護國公上前躬身,“陛下!將兵符重新賜於戰王府,也可堵住悠悠重口啊……天下百姓也能明白,陛下一代明君,對待有功之臣那是皇恩浩蕩啊!”
陛下凝眉不展,又是看向眾人。“國相!你怎麼不說話呀!”
國相大人上前,護國公退了回去。“臣覺得這每個人說的都在理!還是要聽陛下的聖意裁定啊!”
國相大人此番不表態度,如同預設贊同,想必也是溫染與他打過招呼了。
“無用!”陛下怒喝一聲。“朕都自己決定了,還要你們幹什麼!”
“陛下息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