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棧雖然偏遠,卻是個安靜的好地方。
“咱們在這裡住兩日吧,這附近的村民都很不錯,民風淳樸,就連客棧裡的人都是很老實的,這裡肯定安全。”
唐意喬想住,南榮昭自然不會拒絕。
他們倆打扮成尋常的夫婦,說是去大邑那邊探親,別人見他們倆穿著都比較簡單,不過還是很講究的,也就把他們當做了中等的那等人家。
唐意喬每次向別人介紹南榮昭時,都說是教書的南先生。
大家見南榮昭儒雅,談吐不凡,還都信了。
“咱們來這邊時,我瞧見了一個很有趣的事情,不知你是否感興趣。”
“什麼?”唐意喬不解的看著南榮昭。
這一路,她都和他在一起,她怎麼沒有看見什麼有趣的事情?
“跟著你的那個丫頭,似乎在想什麼人。”
跟著我的丫頭?
唐意喬仔細一想,“你說夏歌?她想誰?”
“你難道看不出來,自從我們讓木北另外走一條路線之後,她就一直在分神嗎?尤其是我們收到木北的信鴿時,她臉上露出的急切,哧哧,你這個做主子的都沒看出來。”
“我真沒看出來。”唐意喬眨巴下眼睛,“這次你讓她和咱們裝作不認識,只是同行,又是什麼意思?”
“幫木北試探一下。”
“你……”
唐意喬瞪著美眸,“你實在是太壞了。”
他故意不讓夏歌伺候,讓她自己一個人,卻偏偏不讓她和木北一起。
可他知道,夏歌的手裡有一隻信鴿是木北留下的,若是夏歌和他們走散了,或者是想要和木北聯系,就可以用這只信鴿了。
“你真覺得,夏歌會為了一個男人不管我這個主子的死活?”
唐意喬坐在窗臺邊,吹著涼爽的風,心裡別提有多愜意了。
南榮昭道:“她的忠心是毋庸置疑的,可喬喬你捨得讓她飽受這相思之苦嗎?”
“我、我哪裡不捨得了?再說了,如果真讓她和木北在一起,遇見的危險才多呢。”
“那些人要殺的是你我,又不是木北和夏歌。”
嘴角抽搐了一下,唐意喬一邊剝瓜子,一邊道:“你就是甩掉夏歌,咱們倆好得個清靜和自由,對不對?”
“這都被你看出來了,但是我發誓,夏歌對木北的心思我是真的看出來了,不信的話,你可以自己瞧著。”
“好,我自己瞧著,如果夏歌真的對木北有興趣的話,不用你出馬,我直接把她甩掉,讓她和木北一起。”
南榮昭心滿意足的品茶,覺得有個聰明大度的王妃真是一件很不錯的事情。
當晚,唐意喬就故意讓夏歌伺候自己沐浴。
“夏歌,我今天聽見王爺說,木北在上次被暗殺時,受了傷呢,整隻右手都是血,也不知道斷了沒有,王爺不想讓我受驚,只說了一點點,你說,那麼多血,那隻手是不是徹底廢了?好像還是拿劍的那隻手呢。”
剛剛還在給她加水的夏歌愣在原地,唐意喬等了一會兒,還是沒能等到夏歌自己回神。
“夏歌,夏歌?”
“夫人,我、我……”
在王府,夏歌稱呼她王妃,在外面,就只能稱呼夫人。
唐意喬聽著這身猶猶豫豫的夫人,真是無奈了,“你不會是擔心木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