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什麼意思?”
“你可還記得一直打壓我的令國公?”南榮昭一面喝茶,一面道。
唐意喬端起自己讓夏歌根據自己的方法特製的果汁,喝了一口:“當然記得了,令國公一直在打壓張亮這個將軍,當初張夫人還曾經來郡王府拜訪過我呢,怎麼會不記得?”
“對,就是張亮的事兒。”
“張將軍怎麼了?”
“令國公前幾日在軍中狠狠下了一番張將軍的面子,這還不止,還要和我比試比試,你說,我是要藏拙呢,還是要把他解決掉?”
“令國公可是兩朝元老了,加上他們令國公府已經延續了好幾代,你若是想要解決他的話,可不只是殺了他,這種事情,殺人是沒用的,得瓦解這個家族。”唐意喬說著,皺著眉,很是糾結,“但令國公一脈都已經延續了這麼多年了,想要將其瓦解,很不容易。”
“不錯,所以我想了個辦法。”
“什麼辦法?”
“把張將軍調到了邊境去。”
唐意喬不解,“你把他調到邊境有什麼用?當初的張珣將軍,還有靖王爺,邊境那邊的情況根本不能影響到京城的……”
望著男人那高深莫測的眼神,唐意喬的腦袋裡突然閃過了一道白光。
她知道了!
“你是做給那個人看的?”
“不只是做給他看的,也是做給令國公看的,只要他們以為我低頭了,害怕了,其實我沒有他們想象中的那麼難對付,那我就有機會了。”
“你真是太狡詐了,可你佈置了這麼多,真的有用嗎?那個人生性多疑,最易排除異己了,我很擔心你的處境!”
“我沒關系,我是個男人,並且我既然選擇了這條路,就不會後退半步。”南榮昭一字一句道,目光柔和的望著自己的愛妻,“喬喬,我怕他們對付我不成,拿你下手,你可千萬要小心。”
“你放心吧,我不會有事的。”
皇宮裡,禦書房內。
穿著明黃龍袍的男人狠狠把奏摺扔到了地上。
“混賬,竟然讓他想到了這個辦法,又一次逃過去了。”
跪在地上的中年男人穿著一身官服,恭敬的趴著,輕輕道:“陛下莫生氣,小心傷了龍體。那南榮昭主動放棄了張亮,還提議把張亮調到邊境做一個無權無實的守城副將,顯然就是放棄了這顆棋子。枉張亮一心想要投靠他,卻不曾想,最後被他狠心推出來做了個擋箭牌,這一次,足以讓那些中立觀望的人下定決心了。”
“愛卿的意思是……”
“南榮昭已經失去了民心,在軍中的威望也會漸漸消失,到時候就是陛下一舉將其鏟除之時。”
“哼!我就不信,他還能一次次的逃過去!”
“陛下,當年的事,長公主是不是已經全部告訴了南榮昭?不然的話,他為何……陛下都已經封他為榮郡王了,這可是許多王府世子都得不到的待遇,為何他一點也不肯……”
話未說完,皇帝狠狠地敲打了一下桌子!
“這個不識好歹的小孽種,他不領情,朕也不會留他茍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