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手的主子拿了錢,就一定要辦事,還要把事情辦好了,如果楊文昭活著走進了京城,不知道多少人會氣急敗壞呢。
“喬喬,你害怕嗎?”
楊文昭突然握住了唐意喬的手臂,目光灼灼的看她,這一眼,彷彿裝了無數的情意。
唐意喬咬著紅唇,唇畔上浮現了淺淺的深意,“你可知,我為何聽了九叔的話,訓練月奴,開美人坊?”
“為了我。”
“那你又可知,我為何會答應你這麼早來京城?”
“為了我。”
唐意喬很滿意這個男人的回答,她一點點的靠近男人,兩人的鼻子貼著,熱氣彌漫在臉頰上,酥酥麻麻的,半晌後,她突然柔聲道:“你是我的男人,是我這輩子最在意的人,是我要依靠一輩子的丈夫。不是有句話叫,丈夫是天嘛,我怎麼能讓我的天塌下來呢?”
“喬喬!”他動情的握住唐意喬的手指,目光閃過一道灼亮的光,“你就不怕我變心嗎?到時候……你豈不是竹籃打水?”
唐意喬眨巴下眼睛,“哦,這個問題我是真的想過的,但……一個男人要變心,作為女人,我也沒有別的辦法,我只能坦然接受!”
大不了找下家吧。
雖然她不一定找得到自己還那麼愛的男人,但找個願意和自己過日子的,大約是可以的,畢竟她可是個才貌都不差的女子。
二十一世紀不還有離婚這一說麼,她要是被休了,頂多就是名聲不大好聽,找個安靜的地兒,過點平淡安靜的日子,也不錯。
氣氛微微凝固,男人蹙起劍眉,不悅的盯著女人無奈又偽裝得無懈可擊的小臉蛋,“這麼說,你還真的想過我會變心?”
女子明眸澄淨,宛如晴空,但眼底深處卻隱含無奈。
她不回答,他靜靜的看著她。
馬車突然顛簸了一下,她往他的懷裡撞去,本就靠近的兩人這一撞,直接嘴巴貼在了嘴巴上。
男人的喉嚨處滾動了幾下,眼神也越發灼熱起來。
馬車裡的溫度漸漸升高,氣氛也充滿了粉色的泡泡,唐意喬被男人抱得很緊,她掙紮了一下,沒用。
四目相對,她總覺得楊文昭看自己的眼神很詭異,好像很糾結,又很堅定。
特別複雜的眼神兒。
“你這麼看著我,做什麼?”
她說錯什麼了嗎?
“你是我見過最獨特的女子。”他道。
有一種隨時可以化作清風消失的灑脫。
他身為男子,也無法做到這樣的灑脫。
唐意喬明白他的意思,大約她是在二十一世紀受到過現代思想薰陶過的女人,對於男女之間的愛情雖然也期待、憧憬、在意,但沒有他想象中的那麼強烈。
比如,為了愛情去死。
她最多就是傷心欲絕,但不會真的去死。
“我不會背棄你!這句話,我說了好幾次了,這是我最後一次說了,喬喬,你可千萬要記住了,不管發生什麼,我都不會背棄你!你……一定要牢記這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