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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本來就不是我親生的,當年我那個大兒子夭折了,你爹把你撿回來,讓我瞞著村裡的人,把你當做自己的孩子撫養,可我每次看到你,你都覺得是你剋死了我的親兒子,你說,我如何對你慈愛?如何寬容你?”
楊文昭沒想到還有這樣的內幕,難怪楊家村沒有一個人認為他是撿來的,原來那一年,趙氏真的生了個兒子,只是後來夭折了。
“這也許只是一個巧合呢?為什麼您就認為是我剋死了您的兒子?”
“你爹把你抱回來的那一天我的兒子就發高燒,熬不住了,他一斷氣,你爹就抱著你進門了,難道不是你剋死我兒子的?”趙氏一邊控訴,一邊抹淚,“我自認為這些年雖然不喜歡你,心裡怨恨你,可我沒有害你吧?我只不過是讓你幫我們楊家多做點事情,把你欠了我楊家的都還了而已,現在你還想脫離楊家?如果不是怕街坊鄰居笑話的話,我早就把你趕出去了,等得著你說這話?”
“娘到底是怕街坊鄰居笑話,還是覺得我有更多的利用價值,娘真的當我不知道嗎?從你開始打喬喬主意,想讓她嫁給二弟的時候我就已經意識到了,我對這個家而言,只是當牛做馬的角色,我從來都沒有得到過該有的尊重。”
“我和你爹養你長大,沒讓你餓死就算了,你還想要尊重?”
“娘,從我爹去世之後,我為這個家做了多少,您不清楚?我為這個家幾乎放棄了我的夢想,您不清楚?”
說到這個,趙氏的臉色有點掛不住了。
是,她知道楊文昭為這個家做了不少,也放棄了不少,可、可這都是他應該的!
誰讓他剋死了自己的親生兒子,誰讓他處處都表現得比自己的兒子好,誰讓他、誰讓他是撿來的?
“不管怎麼樣,這次你必須替你二弟去從軍,否則的話,我就沒你這個兒子。”
楊文昭突然跪下,這動作嚇了趙氏一跳,“你、你這是要幹嘛?”
“娘,我累了,我真的累了,這樣無休無止的生活,我累了。這是我最後一次請求您了,這一次我代替二弟去從軍,也許就死在了邊疆也不一定,我希望您放過我吧。您認為是我剋死了您的親生兒子,那好,以後我不再是您的兒子,欠了楊家的,我想,這些年我也已經還清了。您放心,我不會要這個家的一分一毫,我會走。如果我有幸從邊疆回來,我也不再是楊家村的楊文昭了。”
楊文昭這些話說的哽咽,趙氏聽了心中有所不忍,可一看到楊文昭英俊的臉龐,出眾的氣質,她心裡又特別不是滋味了。
如果他死在了邊疆,和自己也沒什麼關系,反正……
“好,你不再是我的兒子,只要你去把你二弟換回來,我就去族長處說明情況,把你的名字從我們楊家去除。”
趙氏對他,沒有一點的捨不得。
這成為壓倒楊文昭的最後一根稻草。
“多謝孃的成全,若我死了,娘也不必憂心,我活著回來,也不會再來給娘添麻煩。”楊文昭說罷,起身出門。
“等等。”
趙氏叫住他,他的眼前突然一亮。
“你什麼時候把你二弟換回來,給我個準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