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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清冽的側臉繃起了冷硬的線條,字字句句,都是誅心之言,可這字字句句,又都是他這些年來不曾癒合的傷疤。
有人說,時間是治癒的良藥,可若日日在傷口上撒鹽,再好的良藥也阻擋不住傷口發炎、化膿……
“喬喬,我真的不甘心。憑什麼?我也姓楊,為什麼娘要這般偏心?”
唐意喬的腦袋裡閃過一個可怕的想法,興許……你不姓楊。
只有你不姓楊,才能解釋趙氏一切古怪的行為,以及她偏心的初衷。
可……這樣的話更是誅心的,她不能隨便瞎說,也許還有別的原因呢,這種想法最多是在小說或電視劇裡出現,楊文昭雖然的確與楊家那幾個孩子沒有半分相似,舉手投足都帶著與生俱來的冷冽淡然,沉穩持重,可他如果不是楊家的孩子,楊家村怎麼會一點風聲都沒有?
否定了自己的這個想法,唐意喬任他握著自己的手,把腦袋靠在他的肩膀上,感受到他隱忍的顫抖和不甘,她輕聲道:“文昭哥哥,你會娶我嗎?”
“當然會!”
“那你會因為這次嬸子出的這個主意背棄楊家,再也不管他們嗎?”
“這、不會。”
“既然無法改變現實,不如改變自己的心態吧。”她想了想,道,“家裡還沒有沒落的時候,我是個千金小姐,十指不沾陽春水,爹孃對我也很是疼愛,可後來管家聯合了臨城的知府陷害爹,唐家只好搬到了江城。爹爹心中不甘心,不肯接受這個事實,只能日日酗酒來麻木自己,娘為了我們姐弟三個,不得不撐起這個家,你也是看到了的,我家……情況很糟糕。”
楊文昭不明白唐意喬的意思,眼神變得疑惑起來。
唐意喬自顧自道:“我什麼也不肯做,娘也不強求我,可我一日日看著家裡越來越貧困,娘能當的東西都已經當了,還把許多喜愛的首飾和陪嫁都給了爹,如果再這麼下去的話,不出半年,娘就撐不下去了,到時候弟弟妹妹可能也會餓死。那日爹把我推倒,我撞在了桌角上,差點死了過去,醒來後,我彷彿死過一次一樣,對一切都看開了,只要有一顆熱乎乎的心,只要有一雙勤奮的手,只要不肯放棄,一心一意做自己想做的,我就能把這個家扛起來。”
其實她是真的死過一次。
她本來是華爾街高智商的女總裁,日子順風順水,堪稱大半個圓滿了,老天爺突然讓她死了,還把她放到唐意喬這個身體裡,不是在打瞌睡,就是故意耍她。
她憤怒過,可只是片刻,看到比自己還要苦、還要無助的林錦繡,她的想法瞬間變了。
活著才是王道,至於活成什麼樣,那就看各人的本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