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腦再無法思考!
玻璃窗上,一頭俏麗短發的女人愕然的睜大了眼睛,那樣子看起來有點可笑,而田夢露在最初的震驚過後,也確實笑了。
她怎麼都沒想到自己竟然會回到自己的身體裡,如此的意外,毫無徵兆。
直到嘴裡因為綁著布條而不能發出一點聲音,她才又回過頭看向杜劍鋒,努力掙紮了起來。
杜劍鋒看了她一眼:“你是掙不開這條繩子的,不用白費力氣了。”
為什麼,為什麼他要綁著她?
田夢露有很多話想說,很多問題想問,可是到了嘴邊除了“唔唔”再不能發出一點其他的聲音。
杜劍鋒似乎有些不滿足於這種速度,說完那句話後猛踩了油門。公路上,一輛破舊的汽車以一種極快的速度向著遠處駛過去。
他的眉眼森然淩冽,泛著一絲寒意,跟平常她看到的他完全不一樣。明明是那樣熟悉的臉,可是看起來竟有幾分陌生。
沒有路燈的公路盡頭,像有一隻噬血的野獸,正張開它的血盆大口,等待著食物自己送上門來。
車子在一個荒無人煙的地方停了下來,四周很暗,車燈照到的幾米距離裡,入目的是滿地的荒草。
田夢露在這個城市生活這麼多年,都不知道竟然還有這麼一個地方,只能從遠處城市的霓虹燈來推斷,這裡應該是郊外的某座山上。
杜劍鋒停好車,繞到另外一邊,開啟車門就把田夢露往外拽,一路往山上走去。瘋長的雜草劃過田夢露裸露在外的手臂和腿,帶來一陣刺痛。
而她,就連張口喊痛都不能。
杜劍鋒看起來對這裡挺熟悉,即便是這麼黑的夜晚,僅憑著微弱的月光就能拉著她一步不差的往前走去。
“怎麼樣,這裡還不錯吧?”
這是山中一座廢棄的小屋,裡面彌漫著一股混雜著潮濕的黴味,聞起來令人作嘔。
可杜劍鋒似乎很高興也很滿意這裡似的,看到田夢露那瞪得渾圓的眼睛時,微微皺了下眉頭,然後像是突然想起什麼似的:“我忘了,你現在說不了話。”
說著,他走過去,停在了田夢露前面。伸出手,在即將碰到她嘴上綁著的布時,猛然住了手。
“想我拿掉它,好讓你可以大聲的呼救?”杜劍鋒笑得溫和,可是眼底的冰冷卻絲毫沒有受到感染,“雖然在這裡就算你喊破了喉嚨也不會有人來救你,不過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言下之意就是他不會解開她嘴上的布條。
田夢露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就在前一天杜程鋒去探視她的時候還跟她說起過他與杜劍鋒仍然保持著之前的那種曖昧關系,可為什麼眼前的杜劍鋒看起來一副對她有深仇大恨的樣子?
“你放心,我不會讓你走的很痛苦的,畢竟這張臉……”
杜劍鋒重新回轉過頭的時候,手裡不知道什麼時候多了一把刀,鋒利的刀刃即便是在夜色中都泛著一絲冰冷的寒光。他像是想到了什麼似的突然住了口,只是看著田夢露的眼裡閃過一絲迷茫與掙紮。
然而,那絲迷茫與掙紮很快就被決然所取代,眼裡一閃而過的幽光,比那刀刃更加森寒。刀尖抵上了田夢露的臉上:“當我再次遇到她的時候你知道我心裡有多激動嗎?我以為這些年留在心裡的遺憾終於有機會可以彌補了,是你!是你把這一切都給毀了!”
杜劍鋒的呼吸有些急促起來,劇烈起伏的胸膛召示著他此刻激動的心情。冰冷的金屬觸感從田夢露的臉頰慢慢往下滑落,帶著絲刺痛,彷彿只要田夢露大力的喘口氣,刀尖便會刺進她的面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