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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有沒有搞錯,我早上給你打的電話你竟然現在才過來?!天都黑了,怎麼不幹脆別來了,就讓我在警察局過夜好了!……”
走在前面的田夢露突然停下了腳步,專注著埋怨她的杜程鋒猝不及防撞到了她的後背,鼻尖傳來的痛楚讓他的眼裡瞬間聚起了一層霧氣,他費了好一會兒工夫才硬是把它們給收了回去。
“你這個女人,幹嘛突然停下來!”
“我還沒問你呢,為什麼要跟他打架?”田夢露已經轉過身,臉上並不是愉悅的神色,像是有人在她臉上罩上了一層寒霜。
杜程鋒揉著被撞疼了的鼻子,“我看他不順眼就打了唄,這有什麼好奇怪的。”
“你……有什麼事情不能解決的,非得動手?”這段時間杜程鋒變了不少,這讓田夢露都快忘了這個臭小子原本那暴躁的脾氣,“這次幸虧對方不追究,否則別說是工作保不住,說不定還要吃官司呢。”
她直覺是杜程鋒先動的手,而且警局裡的口供記錄也確實如此。
“那又如何,我難道還怕他一個毛頭小子不成?!”不過就比他口中的毛頭小子大上那麼一點點的毛頭小子神情囂張的說道,但是很快,那不可一世的神情就被一種可憐兮兮所取代,“我肚子好餓啊,中午都沒吃飯……”
田夢露覺得杜程鋒在月子中心的這段時間,學得最精的應該就是這種變臉吧,如果他真的是一個女人,這種行為就可以稱得上是撒嬌了。好吧,其實現在看起來也很像是撒嬌。
她仔細的想了一下,月子中心裡的那些工作人員中好像沒有哪個是特別會撒嬌,真不知道他是哪裡學來的。難道是自學成材?
或許,是他的本性裡隱藏著這樣的一個特殊技能吧,只是這次靈魂的交換把它給激發出來了。腦補著日後杜程鋒回到自己的身體之後還做著這種小女人動作的樣子,忍不住“噗哧”了一聲。
“你笑什麼?”
連忙捂住嘴:“我沒有笑。”
杜程鋒本來還只是疑惑的目光突然變得探究起來,表示自己完全不相信她的話。
腦海的畫面一經出現,就再也難以控制,田夢露忍了一會兒之後便放棄了掙紮,在杜程鋒那像是要吃人的目光中不管不顧的笑了起來。最後在杜程鋒變臉之前拍了拍他的肩膀,指著前面不遠處的一個餐廳:“你不是餓了嗎,去那邊吃飯吧。”
年輕男人一隻手搭在短發女人的肩膀上,一隻手按著肚子,臉上的肌肉不住的抽搐著,眼底是難以抑制的笑意。女人有些不情願的掙紮著想要掙脫男人的鉗制並制止男人那詭異的笑,奈何卻只能被男人牢牢的壓制在懷裡。她洩憤似的掐著男人腰腹間的肉,腳下卻是沒有停頓,被男人帶著往餐廳走去。
從背後看過去,就像是一對感情很好的情侶在嬉鬧,開著無傷大雅的玩笑增進彼此間的感情。
馬路邊上的一輛車,車窗緩緩的降下來,似是為了讓裡面的人能夠將那一對身影看得更清楚,一直到兩人的身影消失在了那個餐廳門裡。
“總經理?”
助理的聲音喚回了杜劍鋒的思緒,他猛的收回視線,對著坐在駕駛座上的助理說道:“走吧。”
助理原本想問剛才那個是不是杜程鋒的女朋友,可是在後視鏡裡看到杜劍鋒不怎麼好看的臉色時,把話給憋了回去。
車子緩緩啟動,慢慢的開進了來來往往的車流,很快就消失在了都市的霓虹當中。
吃飯的時候杜程鋒把自己打架的事情跟田夢露說了一下,大概就是今天早上嚴一溪來看錢靜靜,錢靜靜提出要跟他分手。這段時間兩人的關系不大好,嚴一溪來得也不是很多,不過他知道錢靜靜對他的感情,很篤定她不會跟他分手。聽到她提分手,他心裡起了懷疑。
於是在他的追問下,錢靜靜就告訴了他說“田夢露”看到他在外面跟其他女孩子在一起的事情。於是他就跑去找“田夢露”,質問“她”為什麼要慫恿他們分手,兩人就這樣打起來了,說自己鄙視嚴一溪這種腳踩兩只船的行為。
說到最後,還很憤憤不平的表示自己之所以沒有在這場架中取得優勢,完全是被田夢露的身體給限制住了,還說以後等他回到自己的身體裡看他不好好收拾那個臭男人。
不知道為什麼,看著這樣碎碎念著自己內心不滿的杜程鋒,田夢露除了覺得有些好笑之外,心裡還有一種莫名的感觸,比起一開始的無理任性自大狂傲,現在他的這種行為顯然更接近於一個人,一個正常的人。
不過這種感情僅出現了一瞬間,馬上就被杜程鋒下面的那句話給擊得粉碎。
田夢露拖著有些疲憊的身體回到了杜劍鋒的家裡,她覺得杜程鋒一定是瘋了,慫恿錢靜靜和嚴一溪分手就算了,竟然還說要替錢靜靜撫養孩子。雖然錢靜靜最後拒絕了杜程鋒的提議,可是在田夢露的心裡,光是杜程鋒會提出這樣的要求就已經很匪夷所思了。
倒不是說田夢露心地不好不喜歡幫助人,而是她深刻的知道就算是幫助人也不是這麼個幫法。
她一邊彎腰脫著腳上的鞋子,一隻手在牆上摸索了一陣,開啟了客廳的燈,心裡則在想著杜程鋒在提出這個建議的時候,純粹只是一時沖動,不清楚撫養一個孩子需要付出些什麼,還是摻雜了其他的什麼因素?
“你去哪裡了,怎麼這麼晚才回來?”驀然抬眸,對上了杜劍鋒那雙幽黑的眼。平靜的眸子裡沒有一絲波動,卻像是某種射線一般,彷彿能直抵內心的最深處,叫人無所遁形。
田夢露完全沒想到杜劍鋒會坐在客廳裡,難道是在這裡等她?如果是在等她,為什麼不開燈?她心裡疑惑,嘴上也問道:“你在等我?”
杜劍鋒微怔了一下。
“我剛才坐這裡不小心睡著了。”語氣依然平靜,但是卻沒有了剛才那句的冷然,“你呢,早早就說有事要先下班了,怎麼這個時候才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