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著被摔上的門,林露心想:也好,省得說廢話了。
心力交瘁的林露一屁股坐到沙發上,這一早上,真夠熱鬧的!
老話說寡婦門前是非多,林露覺得,這離婚女人的門前,是非更多。
從林露家出來的陳秋雨,出了單元門,並沒有離開,他到小區的涼亭裡坐下,燃起一支菸。
此刻,他的思維有些混亂。
在那個下午之後,陳秋雨多次請求林露原諒他,並且跟白雅芳斷了關係。林露就是不依不饒。把兒子陳一林送上出國的班機時,林露包裡早已準備好戶口本、結婚證,陳秋雨再不同意離婚顯得他太沒有骨氣了,就連他說,林露若非要離婚,別想得房子、也別想得到一分錢時,林露眉毛挑都沒挑一下,看他仍是一副看垃圾的嫌惡嘴臉。
陳秋雨是懷著對林露的恨開始了另一種放任自我的生活。再不用像之前那樣偷偷摸摸的,而且他和白雅芳有半年的時間沒有在一起,他去找白雅芳,兩個人都有種小別勝新婚的甜蜜,自是過了一段暢快的日子。
短暫的暢快日子之後迎來了漫長的不暢快。
陳秋雨沒離婚之前是有主的,離婚之後白雅芳自然就成了主。白雅芳沒跟陳秋雨生活在一起之前只能算是秘書、情人。自從同居之後,雖是沒有名份,但是,在身份、立場上卻有了顛覆性的轉變。陳秋雨沒離婚那會兒,白雅芳連給陳秋雨洗個內褲都樂得屁顛屁顛的。因為在白雅芳看來,能給陳秋雨洗內褲都是她革命性勝利的一部分。洗內褲意味著她是陳秋雨的人了。作為秘書是沒有資格給老闆洗內褲的,情人也沒這個義務,這是隻有老婆才幹的活兒。
可是,他們同居不久,白雅芳就請了一位住家保姆。每天的家務,洗衣、做飯都是保姆做,家裡多個外人陳秋雨還真是不習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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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秋雨說:“把保姆辭了吧!”
白雅芳說:“保姆辭了,家務事這麼多,誰來做?”
沒多久,白雅芳給保姆加了錢,就連陳秋雨的內褲也是保姆洗了。
從前那麼多年,陳秋雨的衣服從來沒假手她人過,尤其內衣,這種私密的事都是林露做的,他們家也只是偶爾請個鐘點工做做大掃除。
他記得從他和林露一結婚開始,林露就把家裡收拾得一塵不染,除了洗衣、做湯羹,林露更是熱衷於給他熨燙衣服,幫他搭配好每天穿什麼,把他的生活打理得井井有條。陳秋雨聞著新洗好的衣服上面陽光的味道就有一種滿足感。
是從什麼時候開始,忘了初衷?
陳秋雨想了又想,發覺他的心底始終都沒有忘記。
這麼多年來,不是沒有坎坷,也不是沒有挫折,但他心底那個為了林露奮鬥的源動力始終都在,甚至已經成為一種慣性,而且他所有的榮耀都是以林露在他背後默默支援他,擔當起所有的後勤保障為前提。
還有他們愛的結晶一林的到來,支撐起他們三個人的王國―――一種平衡狀態下的家。
每天早晨,陳秋雨被林露充滿愛意的目光送出門,陳秋雨就覺得渾身上下有使不完的勁兒,因為,他的背後一直有他愛的女人和兒子。
最後的一次滿足感是多久以前的事了?他忘記了。他只記得最近這些年的理所當然和心安理得。
剛剛,在林露的陽臺上看到男士衣服,他嫉妒得要發瘋,他發現,他對林露的愛從來都沒有改變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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