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笑著搖頭:“不嫌棄,能有一席之地就已經很好了,請您帶路吧。”
他們牽著馬,大伯把他們帶了進去,盡管淩傲風不情不願的,但還是被寧蕭給拉了進去。
一進去裡面並沒有燈光升明,而是黑暗一片,只有靠大伯的燈籠照亮。一陣風刮過來,讓人忍不住打了一個寒顫。
寧蕭牽著馬到處望著,因為太黑了沒注意腳下,一下子就被絆倒了,“哎喲…”摔了一跤,感覺到不是很疼,她想著爬起來,用手撐著她認為的柔軟地面,結果摸到了一塊肉肉的東西,待她睜大眼睛一看,就被嚇了一跳。
淩傲風心裡一緊聞聲過去把她扶了起來,見她摔了,便貼心詢問:“沒事吧?摔疼了嗎?”但也是有千絲萬縷的擔憂。
她一站起來就趴在了他的身上,失聲大叫了起來:“死人,這是死人…”她渾身顫抖著,臉上都是驚恐。
他抬手輕輕地拍著她的背:“好了,沒事了,沒事了。”他輕聲的安慰,見她怕成這個樣子,心裡也有點後悔了,早知道就不應該帶她來了。
帶路的大伯也許是習慣了這個景象,一點驚訝之意也沒有,就停下了腳步望著他們,“這裡的屍體還沒有處理,明天我們再安頓。”
他疑惑了起來,想著從大伯的嘴裡知道些什麼,便開口:“朝廷不是派了人嗎?怎麼這裡還是…”
“朝廷確實是派了人,不過這些人明天你就知道了…”
淩傲風不解,難不成獨孤穹真的喪心病狂到這個樣子?他把馬兒綁在了一棵樹底下,跟著那個大伯走了進去。
兩個人被帶到了一所未被沖踏的房屋裡面,裡面很是寬敞,但是地上也睡滿了了人,屋頂上的瓦片也還有幾片而已,勉強遮擋,大伯指著一處角落:“那裡還有位置,你們早些休息吧。”
“多謝。”
待大伯離開了就一點光亮都沒有了,他望著地上的稻草是濕的不知如何是好?
這時在他懷裡的寧蕭才回過神來,望著破舊的屋子裡的一切,露出了憐惜抹神情。為了不打擾到在屋子裡面的人睡覺,她小心翼翼的說:“我們該如何睡?”
他讓她在這裡等一下,自己跑了出去,她望著周圍黑乎乎一片,心裡有點害怕,一會他就帶著兩件披風跑了回來。
寧蕭又驚又喜的:“你哪裡來的披風…”
他把一件披風鋪在了地上,一邊說道:“當然是從府裡帶來的了。”鋪好之後他坐了上去,拍了拍自己身旁的空位,示意她過來。
寧蕭愣住了,雖然現在的裝扮是男子,但自己明明是女兒身…淩傲風看出了她的猶豫,“你不睡我可睡了,反正就這麼大塊地,今天趕路也趕了一天了。”說完就把另一件披風蓋在了自己的身上,倒頭就睡。
她努了努嘴,心裡一陣不服氣,可也沒有辦法,硬著頭皮就躺了下去,一手把披風扯過來一半,讓她沒想到的是,他跟著披風一起朝自己滾了過來,死死的趴在了自己的身上。
她皺起了秀眉,覺得如此有些不妥,也自然知道他沒有睡著,就抬手去推開他,但也不敢吵到旁人休息,只得小聲說:“你起開,重死了,我們男女…”後面那句話愣是沒有說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