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0萬,八成股份。”
“成交。”
兩個人的交談速度非常快,一句接一句的達成了交易,這格價格很合理,因為他們的美術資源很多,所以這個買賣逸動並不會吃虧。
“明天我去找葉揚簽收購合同,你讓那邊法務部出好合同。我那廟小,希望老同學不要坑我的好。”陸詩姘說完,就準備拿起手機離開。公司一大堆事,需要交代。
“臘月二十七的同學會。”趙恆提醒了一聲陸詩姘。
揭人傷疤的人最容易招人恨了!他剛說完就有點後悔,陸詩姘是個很傲氣的人,在趙恆的記憶力那是她第一次主動上門,約趙恆去參加聚會這樣的事情。
那是她想要和白芷爭奪趙恆的一個訊號,只是當時他並沒有反應過來,白芷還生著病,腿剛好。他腦子裡那會想的全是再生的推廣和那幫記者撕逼,忽略了陸詩姘的想法。
陸詩姘拿手機的動作一停,整個人的肩膀似乎在抖動。停了很久靠在咖啡店的沙發上,久久沒有說話。她的思緒萬千,似乎回到了那個很早很早的時候。那個流裡流氣卻很陽光的同桌。
“還記得我們第一次見面嗎?你一屁股坐在我旁邊,跟個流氓一樣。開口第一句話是什麼還記得嗎?”她眼神非常明亮的問著。
“大美女,以後我們就是同桌了,要多多照顧啊!怎麼會忘。”他平靜的回答著,躲避著陸詩姘的目光。
陸詩姘繼續說道:“是啊,之後都是你在照顧我。咱們家離得比較近,那會天天一起騎車回家。你老是送我回家,然後自己再回家。這樣一送就是三年。那會的你還是有點可愛。三年的熱情可以融化一個人。我也是有血有肉的人。你學習成績一直比我好。為了和你上同一所大學。我選擇了藝術生。你要進的學校我光靠文化分,太難了。”
這個事他的印象非常深,因為他爸媽是老師對藝術生天生偏見。總覺那是不走正路,他們的思想在學校時間比較長,有些呆板。他在父母的影響下,對藝術生也是有非常大的成見。倆人第一次吵架就是因為這個事。
可惜,當時陸詩姘很堅決,幸好最後的結果還算圓滿。倆人考進了同一所大學。
可惜他沒能報道,就被空間蟲洞捲到了星河聯邦,誰能說得清楚命運和緣分呢?
“可惜,我沒去報道,就出了國。”他還是撒了謊,他的身份如果暴露,以現在他的實力,麻煩很大。
陸詩姘的眼睛不再盯著他看,說道:“你知道我那時候是怎麼熬過來的嗎?說實話,我都記不清楚了。只記得那個時候,天天哭,天天哭。可能那時候將眼淚流幹了吧。現在我可不會動不動哭哭啼啼了。你其實也挺狠心,十年都沒打個電話。我也沒好意思去你家裡問你的情況。”
去了也白去,他父母可不知道他去了哪裡。這事說多了都是扯謊,還不如不說。
“出國留學不是我的意思,我也不樂意去。”他早就不是那個陽光男孩,撒謊現在對他來說如同家常便飯。他撒了太多的謊言,早就習以為常,不以為意。
“那天,我在樹下寫生的時候,看到你。當時跟見了鬼一樣。匆匆忙忙留了個電話。當時我很緊張。真的,我以為你回來了。我們……”陸詩姘話沒說完,但是趙恆豈能不明白其中的含義。
只是造化弄人,這個事他能去埋怨誰?理查德?白芷?他爹媽?還是其他亂七八糟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