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為了那個家庭付出很多。畢了業開始打工,房産銷售裡想出淤泥而不染,哪裡有那麼容易。好幾次她都動搖了,活的太累了。旁邊的人今天買個包,明天買個手機,後天再買件衣服,她怎麼不羨慕?靠著勤奮和聰明,勉強混到了中上游的業務員,也僅僅是個業務員。
掙的錢多數都打到了家裡。
結果呢?自己付出了那麼多,腿斷了之後,家裡連個人都沒來看她。趙恆雖然沒說,但是她知道家裡放棄了她。
伸著手,接到了雨滴,雨傘淋濕了她的手腕。她幽幽的說道:“趙恆,讓我傍上你吧。”
女人的心,六月的天,說變就變。趙恆不確定她到底怎麼想的,打趣道:“你準備怎麼傍?”
白芷突然從輪椅上站了起來,轉身抱著他,輕輕的在他的臉頰上吻了一下,說道:“就這麼傍!”
趙恆如遭雷擊,這特麼什麼事?莫名其妙就被自己的患者親了一口。而且還不是他主動的!
“你什麼鬼?玩真的啊!”他瞪著眼問道。
“你記得剛開始腿斷了的時候嗎?你說讓我賴著你,那會我不敢啊。剛出了事,嚇都嚇死了。現在我賴上你了,你能怎麼樣?”白芷俏皮的在他臉上又啄了一下,才開心的坐了下來。
“我哪知道。”他還沒回過神來,又被偷襲了。
白芷坐在輪椅上,笑著說道:“其實啊,我早就賴上你了。天天纏著你,讓你推我出去遛彎,你記得不?還有那,我家裡你也在打錢,不是早就賴上你了是什麼?你這個人說好聽點是被動,說難聽點就是木訥。”
“行了,別分析我的性格了,咱回去吧。”他回過神來,自己一個大男人,被親一下有什麼大不了的?
“我大學學的有機化學,你那個逸動生物,我腿好了就去上班吧。還能幫你看著點不是?”
“嗯。”
風雨中,趙恆撐著著傘,推著白芷準備回去。
郭洪看著手裡的判決書,三十多歲的人了,哭的稀裡嘩啦。他在科研所有個專案被他的組長據為了己有,這是在他們那個圈子太常見了。主要是他的組長做的太過分了,吃了肉連口湯都不給他喝。
他拿著成果出了研究所,做做商人,結果呢?被那個組長追著打。他敗訴了,他需要賠錢,這幾年掙得賠的一幹二淨不說,還得搭上爹孃的家底。這還不一定夠。
他自己的成果拿出來用,被判斷為專利侵權。完了什麼都完了。
他都沒看到葉楊的電話,拿了件衣服出了門,裝上東西就出了們,他要回去!問問那個老匹夫到底憑什麼這樣!我的成果你霸佔了,這個圈裡規則就這樣,我認!
可是別人多多少少都會留點湯出來分,吃相太難看了點吧。
郭洪乘著計程車來到了科研所的大門前,砰砰砰的敲著大門。
門衛是兩個軍人,站得筆直。他們互相看了一眼,一個人站了出來,說道:“郭洪,你不要敲了,陳組長不會見你的。你這樣敲沒用的。你去投訴試試呀。這樣鬧事是不行的。”
郭洪的臉色悲哀,他來過好多次。十分想問問到底為什麼,陳組長要對他趕盡殺絕。他都躲開了,掙點錢都不讓。
可惜他的敲門裡面也無人應答,衛兵也沒有為他開門。他灰溜溜的離開了。
衛兵看著他的身影有些奇怪,總覺得像一條四處乞食的狗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