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哪了?十年了呀,這麼久了,都不知道你在哪,家裡人都急死了。”雖然她的聲音很輕,也很低,但是眼睛裡的淚水劃過臉龐。
趙恆伸手摸了摸趙萱的頭,說道:“為國家工作,出於保密原則,沒跟家裡聯系,這不是工作做完就回來了?別哭。”
“你,你還走不?”趙萱的哭聲反而越來越大。
“不走了不走了,這次不走了,乖,別哭了,這不回來了嗎?”
“嗯,我不哭!嗯。”可是眼淚刷刷刷的掉的更快,清秀精緻的小臉上畫滿了淚痕。
“哎。”只能化作一道嘆息,當初那道空間蟲洞將他帶入了星河聯邦,是意外,活著穿越了空間蟲洞更是天大的幸運,現在能夠再次見到親人,更是感慨萬千。
梟龍吉普車吱呀停在了一片三層小樓前,父母的房子在三樓,八十多平米的小戶型房子,兩室一廳一衛,現在他回家也只有睡沙發,不過再睡沙發也是家。
“媽,我回來了。”趙萱喊著就下了車,跑著上了樓,趙恆對霍光揮了揮手,說道:“周圍的蒼蠅就交給你了,嗡嗡嗡的太煩人。”
他說完就下了車,慢慢上樓去了,父母在不遠遊,可是他這一遊進了星辰大海,十年方歸。
趙萱噔噔噔的爬樓梯的聲音在頭頂響起,邊跑邊喊著:“媽,我回來了,我哥也回來了!”
門開啟,他是首先看到了父母,耳鬢上已經有了白發,他父親趙普生還算是淡定,只是上下打量著他。
他母親姜娟卻忍不住了哭出了聲,樓道裡一陣喧嘩。
他好不容易才安撫好趙萱,母親一句,,趙萱也跟著大哭不止。真是傷透了兩個男人的腦細胞哄了半天才哄好。
吃飯的時候,按照他家的傳統是不允許說話,趙普生是個中學的語文老師,成績教的一流,可惜不會攀關系。這麼多年還是個班主任。
這個傳統來源於,食不言寢不語。
飯桌上很沉默的結束,姜娟和趙萱收拾著碗筷,而趙普生留在客廳,要進行家庭訓話。
趙恆打量著客廳,傢俱基本上換了個遍,熟悉的東西都已經不見了,畢竟已經十年,他並不意外,父親和母親持家有道。裡裡外外,窗明幾淨,一塵不染說不上,但是一切都井井有條。
“這幾年都去了哪?”趙普生的聲音依舊是洪亮的,但是相比較過去,少了很多中氣十足的感覺。
他正在打量客廳,愣了一下,說道:“國家安排我進行科研任務,一去十年,最近出了成績,專案結束了。”
趙普生帶著疑惑問道:“什麼任務讓你十年一個電話都沒有?國家也沒有通知一聲?”
“國家的專案是機密,在大山裡一呆就是十年。前幾天電視不是報道了嗎?神經元晶片,是可以媲美發達國家的技術呢。”趙恆將早就編好的謊言說完,將證件遞給了趙普生,碩大的鋼戳,還有前幾天的新聞,他也有所耳聞。
“回來就好,下次什麼時候進山?”趙普生問著。
“這次出山就不進去了,我們的研究所從山裡搬了出來,現在就在江城,那個逸動輕工就是我們的研究所的地方。”他回答道。
“那就好,離家近,多回來幾趟。你走後,你媽天天唸叨你,找了你四五年,實在沒什麼希望,也是終日以淚洗面。就這幾年才好了點。為國家做貢獻,不錯,要好好幹,不要犯錯誤。”
“嗯,知道了。”老爹教訓兒子,就是再不對他也要聽著,這是小時候被打出來的慣性,他們家孩子多數不金貴,不打不罵不長大。
趙萱不也是天天挨著打長大了?那種柳樹條,做錯了事,少也是一下。多了就說不清楚了。
“在外面不要找事,逢人低三分,多幾分客氣,不要惹到什麼人,我在機關裡還有點情面,不想幹了、不能幹了就回來,做個老師也不錯。”
趙恆點了點,說道:“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