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青的臉上還是有些不平,看了趙恆一眼。趙恆心裡一笑。這是一個唱黑臉一個唱紅臉?
“您是明白人,科研人員有時候做實驗就是誤事。”趙恆更是笑的璀璨。
“這是聶青,我徒弟。家學淵源,到他這輩兒,第三代了。”王鐵生也是笑著的說道。
趙恆一聽,頭有點大,歷來紈絝子弟多壞事,不要添亂就好。這王鐵生的意思他聽的更明白。這是和事佬,告訴他,不要弄的太僵硬。聶青在他心裡一下子變成了跑到科學院鍍金的大家子弟。
“合作的事,合同兩位看了沒?”趙恆問道。
聶青也是看了一點,直到這個時候,他依舊不是很瞭解具體細節。還是在逸動科技的官網上了解到的內容。
王仲讓他來的時候,也是隻告訴他,這事會合作,讓他來談。具體細節一個字沒講。
帶上王鐵生一是為了檢驗技術的真偽,二是壓住場面。霍光看到這,有點瞭然,從前臺拿那份合同,遞給了聶青。
對於這種行為,趙恆徹底看不懂了。這都是什麼路數,談判來了。談的什麼都不清楚,談什麼?
王仲和聶青的父親聶建剛這會在北京的四合院碰了面。聶青的父親,符合聶家人的特徵,身高體寬,長期身居高位,即使坐著,自然有一股威懾力。
王仲更是有意思,盯著聶家書房的幾樣古董,看個不停。
聶建剛放下資料,問道:“你讓聶青一個孩子去跟那個人接觸?這是好事,不過知子莫如父。他那個脾氣,要是不對付就不是好事了。”
王仲當然知道這是好事,勳貴消化成果,也是有派別的。給了聶家這個事,增加實業籌碼。也增加了自己的資本。
他解釋道:“咱們一輩兒歲數都大了,你得讓聶青做事了,不能老放在科學院藏著不是?這天下終歸是年輕人的天下。聶青又不是不懂事的孩子,醒的輕重,還有王鐵生在,那是個玲瓏人,出不了大事。”
“但願如此吧,那孩子脾氣還是犟了點。太拗,認死理兒。”聶建剛也是也是一陣嘆息。聶青除了學習,就是學習。說省心是真省心,不打架,不找事,不花天酒地。說不省心,聶建剛多次找他談話,讓他走仕途,他就一臉嫌棄。總用一句話頂回去:“大哥都走了仕途,我就不走了。”
家裡倆孩子,都挺出息。聶建剛索性隨他的性子去了。
聶青看著手裡的合同,明白了這一番安排的意義。他脾氣差,不代表他傻,傻能進科學院?王鐵生能收他當徒弟?
王仲無非就是想把這事按到他頭上,或者把好事分到他家裡。走正當程式,這合同就不知道花落誰家了。
把合作的事坐實,等到木已成舟,別人就只能看,不能搶了。桃子摘到別人手裡,再出手拿,就不符合他這個圈子的規矩了。
“股份最多五成,再多不行。”聶青瞬間把心頭的火氣壓下去,恢複到平時狀態。
趙恆樂呵呵的笑了聲,拿出了最近做的vr眼鏡。
這次拿出來可不是那個醜醜的盒子,是新做的,外觀簡約,卻不單調。是陸詩姘設計的。賣相極佳。金屬在陽光下反射著金屬光澤。
“試試。”趙恆把盒子放到桌子上,開啟。
等到聶青放下,眼裡只剩下了震驚。回了老半天的神兒,才說到:“這,怎麼可能。”
他是專業的,積體電路設計畢業的,更是得到了王鐵生的言傳身教,前端後端都能做的來。這種技術實現,有多困難他很清楚。
“八成。”趙恆比劃著說道。
“六成,不能再多了。”聶青已經潰敗,越瞭解這個行業,他越清楚這個vr産品的價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