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那個拿著根木棒,腰間掛著快破布緩緩逼近的怪人,楪祈是一點挑戰的想法也沒有。對方可是光著膀子,拿根木棒就把強大的古達硬生生敲死的怪物,讓楪祈這個弱女子去和他打不是作死嗎?
因為情感削弱,楪祈臉上倒是沒有什麼表情,只是不解的看著那個靠近的怪人,思維又有些發散。
自己的任務該怎麼辦呢?灰燼審判者古達現在已經掛了,不光是任務完成不了,就是任務懲罰都沒有人去執行,你總不能要求化成灰的古達爬起來給她來一刀吧。
彷彿野獸般粗獷的聲音從眼前怪人口中傳出,對方在確認了楪祈沒有威脅後暫時收回了盾牌,將右手手中的木棒指向楪祈,左手則架在右手上。還不等楪祈看明白這到底是什麼意味,怪人就彷彿回憶起了什麼,急忙收起了這個禮儀,換了一個單手放於胸前的騎士禮。
“我是失去了過往的無名之人,你......是誰?”
“我?”楪祈歪著頭思考了一下,說道:“你剛才那個禮儀是什麼意思?”
“我已經忘記了它的含義,但它顯然是不應該對手無寸鐵之人做出的禮儀。”
怪人直接被楪祈轉移了話題,剛從墓地裡被喚醒的他還不是十分清醒。
因為過久沒有飲水而幹啞的嗓音讓楪祈微微皺眉,有些想要給眼前這個可憐人一杯水,但是又不捨得為了這種物資而花費金幣。
“你...並不是不死人,這裡居然存在著你這樣純粹的活人,真是太意外了。”
“我不理解你的話。”
不死人?那是什麼,是指像‘亞人’那樣不會死的人嗎?那樣多好,如果自己有這樣的能力就可以肆意的作死了。
還是說對方說的是那種死去而又複活的死靈,似乎有些世界也會稱呼死靈為不死族。
楪祈的話讓無名之人愣了一下,最後沒有選擇繼續詢問,而是一個人回到了篝火旁邊坐下,自顧自休息了起來。
楪祈感覺眼前的世界模糊了一下,就彷彿是自己穿越時的感覺一樣,但仔細觀察了一下週圍又沒有發現任何的變化。
“你居然還在?”
起身的無名之人看到在一邊好奇的觀察著自己的楪祈,露出了驚訝的表情,這讓楪祈對於眼前之人的智商感到同情。難道他以為只要坐下來一閉眼一睜眼自己就會消失...不對,也許這個世界這種行為是趕人的意思,對方現在是驚訝於他這麼趕人了自己也沒有走。
似乎明白過來的楪祈發揮了不懂就問的精神,“你們這裡坐在篝火旁休息,是表示不歡迎的意思嗎?”
“那到不是...算了,我接下來要去一個地方,你一起去嗎?”無名之人扶住了額頭,有些無奈的看著眼前突然出現的奇怪少女。
應該不是入侵者,因為對方並沒有攻擊自己的慾望,反倒是有些像是被召喚過來協助戰鬥的人。
沒有管少女的回答,無名之人自顧自的推開了那厚重的巨大石門,向著自己心中召喚著自己地點前進。
隨手從地上撿起一把折斷的直劍,無名之人想了一下後將其丟給了身後跟過來的楪祈,希望這可以讓她有一點自保的能力。
“這樣遲鈍的人到底是怎麼活下來的?”
這樣的疑問才剛剛從無名之人的心中升起,後面把玩著手裡破爛武器的楪祈就遇到了危險,心神全部關注在手上的楪祈沒有發現一個拿著長矛的流浪者遊魂從其一旁的小路沖出,那一根簡陋的長矛正準備捅穿少女的身軀。
看到這一幕,無名之人突然加速沖到楪祈身旁。望著那朝著少女身軀刺過去的長矛,一把將還在走神,沒有理解發生了什麼事情,愣在那裡看自己的楪祈抱起,隨即連忙一個旋轉躲過攻擊。
沖刺的流浪者遊魂去勢不減,直接從兩人身邊沖過,被無名之人一棒子砸成了灰燼。
“鐺~”
一聲撞擊聲,楪祈手中折斷的直劍因為突然的旋轉,脫手而出,以一個拋物線撞在一旁的石碑上,然後一個反彈落入不遠處的懸崖。
“鐺~鐺~”
又是一連串的撞擊聲,隨著那聲音的遠去,那把折斷的直劍徹底消失不見。
“你......”抱住少女的無名之人還沒有來得及說什麼,被抱住的楪祈就呆呆的開口了。
“我的劍......”
“你還有心思去關心它?”無名之人用手裡的木棒用力的砸了砸剛剛怪物的位置,嚴厲的責備道:“如果不是我出手,你剛剛就會被那家夥殺了。你可不是不死人,死了可就真的死了。”
楪祈愣了一下,將視線從斷劍消失的方向上收回,茫然的看著無名之人,半響以後又看了一下自己,不確定的說道。
“英雄救美?”
一把將少女放開,無名之人徹底無語了,扶著額頭向不遠處的建築前進,身後跟著一個好奇的觀察著四周的少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