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督,憲兵隊要來了,不要辜負她對你的期望。”齊柏林看到那些船隻催促道。
“嗚嗚嗚,o姐,我一定會成為制定規則的人。再見了,o姐!”艾爾對著晨輝大聲的喊了出來,然後癱倒在齊柏林身上。一瞬間,晨輝感覺到自己身邊有一層光膜消失不見。
【你遭到了驅逐,你的人類陣營任務終結,你失去了初始艦的加成,失去大破保護,即將進入沉沒狀態。】
一陣強大的拉力將晨輝的身體直接拖向海底,那股力量是自己一直沒有感受過的...想起了那在被驅逐時消失的光膜,晨輝笑了一下,自己還真是後知後覺呢,原來自己一直都在那個小家夥的保護下啊。怪不得自己在失去了幾乎所有艦裝後還能航行,這小家夥的大破保護確實很強呢。
唯一能感受到的就是寒冷了,這就是沉船啊,只有一個人的寂寞,失去光芒的慌張,確實有些冷呢。
【任務終結,副本結束,主體請注意世界的更換。】
當晨輝睜開眼時又回到了自己那純白的意識空間,感受過深海的冷寂後,他越發的珍惜這份發自內心的溫暖。看著自己意識空間內飄著的兩張牌,晨輝知道自己活下來了。現在黑蝌蚪在冷卻,而o醬的狀態也不佳,難道要現在就浪費那素材卡合成一個或者浪費珍貴的金幣來度過現實世界的危機嗎?
【主體可以變身o醬來度過身體重傷的時間,將身體放入這裡進行溫養修複,一個小時可以讓其無生命危險,只用六小時就可以讓身體完好無損了。o醬具有損害管制技能,可以保證自身的傷勢不會繼續惡化,在陸地上也不用擔心沉沒,只需要忍耐住傷痛既可。】
好吧,能不浪費就不浪費,這點痛和那些艦孃的炮擊比起來也不算什麼。看著那代表o醬的卡牌上o醬疼痛的表情,晨輝將那卡牌捂在手裡。
“和我一起堅持一下吧,幸苦你了。”
看著卡牌發呆,晨輝等待著回到現實的那一刻。而現在自己只用好好休息就好了。
...島嶼上...
艾爾看著海面發著呆,作為o醬的提督,他比o醬自身還要了解她的傷勢。如果不是自己的精神網路維持著她,她早就沉沒在不知道那個海域了。遠距離的時候他還感覺不到,但接近了o醬後他很清晰的感受到了對方精神網路中的痛苦,那種疼痛即使只是傳遞了一點都讓他感到心悸,而o醬卻還強打精神的用微笑面對他們。那每一次移動産生的肢體抽搐完全無法掩飾,哪怕她表情裝的多麼平靜,也不能掩蓋身體因為本能而對劇烈疼痛産生的抽搐反應。
系統,我是感覺很痛,但是不應該直接沉了啊?【被連續炮擊那段時間疼痛感過高,傷到了神經,後面反而沒有那麼痛了。】怪不得我後面那會感覺身體有些不聽使喚。但是現在還是感覺很些太痛了,能不能再把神經傷一點?【繼續損傷神經會造成癱瘓。】那算了。)
雖然兩人間的相處時間一點也不長,但是o醬是在自己最需要的時候出現的,而且是自己的初始艦,是每一位提督一生最重要的一艘船。o醬是為了自己而出海尋找資源的,而自己卻沒有能在對方最需要的時候保護她,連減輕她的痛苦都做不到!最後更是直接拋棄了她,看著她在海中沉沒。自己完全是個渣提啊!想到o醬最後的微笑,艾爾痛苦的抱住頭。
“唔?”艾爾突然發現了什麼,發瘋似的沖進海裡。當艾爾渾身濕漉漉的從海裡爬出來時,手上已經多了一本記事本。皮質包裝讓它避免完全濕透,艾爾小心的甩幹了水,然後放到桌上的陽光中。看著上面清秀的字跡,悲傷的艾爾感覺自己找到了情感寄託的物品了。
“提督,o姐姐......”
微笑著學著o醬摸摸曉的頭,說道:“o姐只是去一個地方休息了,我們要好好打理這裡,這樣她回來了就會很開心的。”
“嗯!”單純的曉很簡單的就相信了艾爾的話。兩人就這樣靠在一起,互相依靠著對方,讓齊柏林就像燈泡一樣尷尬。還好很快就有更大的燈泡出現了。
“我們收到檢舉,艾爾提督與深海有染,請艾爾提督配合我們的調查。”一隊身穿軍裝的人類和艦娘沖上島嶼,將武器對準了艾爾。
“收起你們的武器!不然我會讓你們知道面對前輩的正確態度!”齊柏林身上爆發出強烈的氣場,讓那些憲兵隊的人和艦娘吃驚的看了她一眼,有些畏懼的收起了武器。
一個帶著袖章的人把一個儀器對準艾爾,然後檢查一番後說道:“目標精神網路中沒有發現深海氣息。”
其餘人則散開,將不大的鎮守府翻了個底朝天。很快就有人發現了資源列表中資源,走到艾爾面前問道:“據我瞭解,你沒有資格從總督府領取補給,這個鎮守府原先也沒有資源。如果你不能給一個合理的解釋,我們將懷疑你通敵!”
艾爾白了眼前這個好像勝券在握的人,淡定的說道:“我是東部總督的兒子。這一個解釋你們滿意嗎?如果沒事就趕緊滾吧,別為了一些上層的政治鬥爭丟了性命。我這個層次的人還不是你一個小小的憲兵可以對付的,回去告訴西部總督那個老家夥,我盯上他的位置了,叫他擦幹淨些!”
那個憲兵目光一寒,卻被身邊的隊長按住。“排除您的嫌疑了,我們會對謊報的人進行懲罰的。很抱歉打擾您了,我會傳遞你的話的。”
憲兵隊長對著艾爾鞠了一躬,然後轉身帶著人馬撤離。而艾爾則將手裡齊柏林從鎮守府中找出的監控裝置一腳踩壞,對著站在一邊的齊柏林說道:“我知道你是為了我好,這次的事我欠你一個人情。但是你也是逼死o姐的兇手之一,不要想我對你有什麼好臉色。這一次被西部的老家夥陰了,我會還回去的!”
“不用記人情,你被發現與深海有染,總督他也會受到質疑。我不過是幫我自己罷了。我答應她幫你,想複仇就趕緊成長吧,別讓她失望。”
齊柏林看著晨輝消失的海面,頭也不回的說道。她也看出那個深海的傷勢,不知道對方到底是怎麼在那樣的傷勢下露出笑容的。那沉沒前的微笑一直沒法讓她釋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