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哲道:“那也不錯啊,看樣子再過半年我的投資就收回了,飛燕還說肯定失敗,真是的。”
“呵,你們宿舍陳家少爺?”
沈哲正色道:“別這麼說,如果要叫少爺就叫他楚少,他對陳少有點過敏。”
“……按人家的投資理論,回報率這麼低的投資,說失敗也沒錯。”齊悅看起來渾身藝術細胞,偏偏裝出一副投資專家的模樣分析道。
“也是。”沈哲捋捋下巴,手一揮:“我拿一半,另一半你們和演員們分了!”
“嚯,真大方,你在失敗的道路上里程加倍。”
一旁趙紅蕾忽然笑道:“我看他是遇到喜事了,眉眼之間都露出來了。”
“啊,是麼?”
……
一個小時後,打卡走進宿舍的沈哲被嚇了一跳。
“你是誰?”
房間裡有個老包臉的年輕人,聽到沈哲的聲音,扭頭一瞅,咧嘴笑呵呵的,露出兩排白牙:“阿哲,今年你來的挺早,前兩回你都是最後一個到場的。”
沈哲看看年輕人鼻樑上厚瓶底,狐疑道:“老戴?”
戴志學不悅道:“廢話,不是我是誰,沒有學生卡進得來我們宿舍嗎?”
沈哲:“……”
“什麼情況,老戴啊,你去支援非洲了?”
“原來你雖然不帥,至少胖乎乎的、白裡透紅,一個多月而已,怎麼變了成黑炭頭了!”
戴志學訕訕道:“曬得黑了點。”
“哈哈,”沈哲啊哈直笑,斷斷續續道:“哪是黑了點,你掉墨汁缸裡了吧?說說,怎麼個回事,你家住在教職工樓吧,想曬成這樣,除非你天天正午跑到陽臺上進行非主流日光浴。”
“唉,差不多,一言難盡。”
戴志學唉聲嘆氣。
沈哲詢問半天,戴志學支支吾吾不願意說。
“得,我也不問你了。過幾天上課點名,老師認不得你,哈,那就搞笑了……”沈哲索性不再問,開啟行李箱,夏衣掛好,秋冬衣服先塞進櫃子。
不多時,陳泰哼著小調到達了,還是紅黃藍綠花襯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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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弟們,想死我老陳了……咦,阿哲?你竟然第一個到了,稀罕事哎……唉吆,o,ho,are,……你聽不懂英語?阿哲,你帶來的朋友嗎,南美的還是非洲的留學生,怎麼不會說英語啊?還不趕緊介紹介紹,我最喜歡認識新朋友了……”
陳泰揹著左右兩個挎包,三下五除二往自己床上一扔,連珠炮似的一頓胡言亂語。
戴志學沒插進話。
沈哲也沒機會插嘴,轉頭看著老戴精彩的表情,終於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
“怎麼了阿哲,什麼事這麼好笑,說出來讓我樂呵樂呵……”
戴志學一腳奔過來,正中陳泰尊臀。
“樂呵個鬼啊你!”
下意識正要發火的陳泰眼珠子差點掉地上,結結巴巴:“戴兄?”
“……”
“啊呀我的媽,還真是,你被關黑獄倆月?瘦了三圈,臉色這麼黑,噢,可能是因為我的墨鏡……噢,原來我沒帶墨鏡啊……噢,我懂了,你們見家長了?”
戴志學那檔子事,陳泰最清楚。
被圍著轉了好幾圈,喋喋不休的轟炸,戴志學只好交代一段不堪回首的經歷。
因為感情穩定中又有火熱,所以他決定假期去未來媳婦老家探探門,即所謂的見家長。沒想到青青老家在農村,正巧夏忙,家裡一大堆農活,當然要自告奮勇,取悅老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