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掛了電話，沈嘉寶心虛的偷偷瞄了兩眼靠著床頭的那人。
那人像神獸蘇醒般一點點挑起眼皮，笑容邪魅詭異，一字一吐地問道：“他每天都給你打電話？”
“沒有沒有！”嘉寶嚇得忙擺擺手，又想湊前但又不怎麼敢。“就這兩天！因為我的方案特別奏效，可能徐先生感謝我吧，所以才會在空閑的時候打來電話謝我。”
說著，吞嚥著口水呆呆看著那人的反應。
別說她慫，也真不是她心裡有鬼。
實在是你們沒看見剛剛他看見她手機來電顯示時什麼表情！
疑惑！質問！機警！淩厲！
總之複雜的很！特別不好惹！
搞得她明明心裡坦蕩也生生被嚇得似乎自己真的做了什麼虧心事似的！
“說謝謝不過一分鐘的事。”那人又挑眉，順勢坐起來，死死盯著她看。“你們聊了足足二十分鐘。”
“那是……”完了，完了，這是要收拾她了！
“那是和我聊一聊最近上課的內容！”沈嘉寶急忙解釋。“你不知道，小小的奶奶總逼著我給小小補習數學，命令我教會小小背誦古詩，可我覺得那些並不是小小最需要的，我認為小小當下最重要的事情是控制情緒，看了相關書籍我發現睡眠是非常影響人的情緒的，所以我每天頂著老太太的白眼堅持陪小小做大運動，讓他流汗，讓他累，讓他晚上睡覺能香一些……”
然而，那人一臉漠不關心，冷冷的瞥著她。
她舔舔嘴唇，強挺著繼續說：
“保姆說小小這兩天睡得確實好，也不像從前那樣三四點鐘就起床了，白天去醫院康複的時候情緒也好很多了，可能徐先生太高興了，就……就打電話一邊謝我，一邊問我接下來的教學計劃……”
好吧，他那麼漠然，她說得都沒有勁頭了！
也不知道她這麼解釋他能不能接受！
“教，學，計，劃。”那人哼笑著傾吐著，挑了挑嘴角，抬眼問：“你打算教多久？”
“……”嘉寶愣住了，咂咂嘴，小聲說著：“總得見到一些進步吧……不能白拿人家錢啊。”
“那是多久？”他冷靜的嚇人。“一個月？半年？一年？”
“……”他這是幹嘛呀！
“嗯？”他催問。
“不知道。”她坦誠，垂下眼簾，有些喪氣。
“辭了。”他看起來也沒耐性繼續問下去了，狹長的眼眸傲慢一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