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自己爸爸一次又怎麼樣呢!”這回她走在前面,邊說著還邊回頭剜了人家一眼,好像那人特別不懂事。
“哼……”人家不屑哼了哼,很在意的低聲說了句:“你沒見過他連虐我一整天的時候。”
“……”她站住,傻住了。
他也跟著停下,看著那個腦袋瓜慢悠悠轉過來。
“那你為什麼非要和叔叔下一整天的棋呢?被虐一整天不會心裡很窩火嗎?”
他該不會是受虐狂吧!
結果不是,人家被她問的眼裡倏然閃起那痛苦的場景,咬牙切齒的說:“他不放我走,說要練我忍耐力。”
“……”她瞠目結舌。
半天,在人家不等她打算隻身往下走的時候,她一把拽住了他的衣角,試探的小聲問:“那你是因為這個才和叔叔冷淡的嗎?”
那人動了動喉嚨,不知道是燈光暗了,還是他的眸光暗了,總之氣氛一度有些冰冷。
良久,才見他牽著嘴角堅強笑了笑,吐出兩個字:“不是。”
這她就更好奇了,吞了吞口水,一鼓作氣又追問了句:“那是因為什麼啊?”
他又不說話了,緊繃著薄唇,垂眼像自顧思考似的。
又是好一會兒,斜眼看了看她,淡笑道:“沒什麼,都是過去的事了。”
“……”好吧,看來他是不想說了!
嘉寶聳下肩,回了個笑,終於松開小手。
沒精打採朝下走著,像朵打蔫的小花……
“明天放假回我那嗎?”有人心疼小花了,找了個話題滋潤一下壓抑的氛圍。
那小花強行立起腦袋,認真想了想,問:“他們是不是都上班?”
“大志不上。”
“他沒報學習班嗎?”忽然,她真的精神了。
“沒吧。”那人淡淡一說。
“啊?!”她卻很詫異,連眨了一會兒眼睛,問:“可是……可是你不是都讓他去學了嗎?他不是總唸叨著以後投靠你嗎?”
“呵……”他卻絲毫不驚訝。“他不是我能管的。”
“那誰管?”
人家沒說話,修長的手指沖上指了指。
“誰?!”她犯起傻,眼睛瞪得驚恐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