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靖動情道:“楚掌門,諸位長老,莊城防守戰,九死一生,各位情義,我們心領了!不過,諸位還是按聯合長老會的安排固守長城為宜!”
南海派的衛長老道:“聯合長老會的安排,我們當然要遵守,我南海派已傾盡全派之力來到長城,我們份內的防守自然盡力。
但正因為雲兄弟孤懸在外,九死一生,我南海派經商議,才特遣我等十人前來助力雲兄弟。
想當初,若不是雲兄弟全力相助,我南海派也沒有今天。我南海派雖然實力不濟,比不得中原四大門派,但我們決不是貪生怕死之人。雲兄弟堅持不接受我等,莫不是嫌我南海派實力羸弱,不堪重任?”
雲靖見話已說到這個份上,便不好再推辭,急忙叫出孫二虎與眾人見禮,然後交待孫二虎去安排南海派的十名長老住處。
楚掌門見交接妥當了,便與段長老二人辭別了雲靖,返回長城去了。
雲靖送走楚掌門之後,內心感到一陣溫暖,但轉念一想,又陡覺壓力倍增。
畢竟兩萬凡人士兵以及幾十名修士的性命都交付給了自己,若不能守住莊城,則必然愧對這麼多信任他的人。
帶著這種複雜情緒,雲靖一個人來到城牆上。
看著幹得熱火朝天的大隋官兵,雲靖情緒更加複雜。
但這是戰爭,在戰爭中,作為指揮員的他,不應該帶有任何情緒,必須冷酷鐵血,否則必定打不敗兇殘的敵人。
在他們離開星子書院的前夕,老教習們講到戰爭時,曾這麼對他們說過。
他雖經歷過南海之戰,但他從末達到過冷酷鐵血的程度。
在冷酷鐵血方面,他還真得向佇立在不遠處的韓禽虎學習。
雲靖走到了如山峙立的韓大將軍身邊。
韓禽虎躬身施禮道:“師叔,官兵們修築工事的進度有點慢,請見諒!”
雲靖搖頭道:“他們是軍中之花,肯幹這種事己屬不易,不必苛求他們!只是,韓將軍,你見過魔族魔人嗎?”
韓禽虎搖頭道:“沒見過!不過,即便他們比猛獸還要兇殘,我的兒郎們也決不會懼怕!”
雲靖苦笑道:“他們確實比猛獸更加兇殘,你們這次到了莊城,可能真就永遠回不去了!”
韓禽虎道:“那又怎樣?既然做了軍人,那就得隨時準備犧牲!我們大隋軍人上了戰場,誰就沒想過要活著回去!”
雲靖點點頭,又道:“不後悔嗎?”
“哈,哈哈……後悔?”韓禽虎放聲大笑道:“後悔又有什麼用?我的兒郎們只會想有用的事,對他們而言,勝利才是有用的事,其餘的一概無用,無用的事,誰也不會多想!”
雲靖道:“希望你告訴他們,這是為整個人類而戰。不戰,我們只能是死,戰,我們也可能是死,但我們會死的有尊嚴!”
韓禽虎笑道:“不用說得這麼麻煩,只要跟他們說,‘戰,死你一人,不戰,死你全家’,就夠了!”
雲靖點點頭,準備離開時,空中忽然閃現出一簇白色蓮花,蓮花上站著兩個絕色女子。
她們看見雲靖後,微笑著飄然而下。
韓禽虎愣了愣,趕緊衝雲靖抱拳告辭,轉向別的地方去了。
雲靖迎上前去,問道:“玉兒,星月,你倆怎麼過來了?”
白漱玉尚未開口,星月卻道:“白姐姐是來看你的,我是來陪你們戰鬥的!”
雲靖看了眼白漱玉,道:“星月,這裡危險,你最好還是回到南海去!”
“危險?你們不怕,我怕什麼?再說,我聽說二虎哥在這裡,所以我一定要在這裡!”
星月一副滿不在乎的樣子說道。
她說話時,髮髻上的菩提葉一顫一顫的。
白漱玉輕嘆道:“這兩個丫頭,我的話是不聽了!星月不知從哪得知你與二虎在最前線,所以吵著要我陪她過來,我實在沒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