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默的說法果然與摩羅什大師一樣。
雲靖點點頭,他不反對這樣的說法,但他更想了解的是如何戒除邪惡與貪婪。
道教與儒教盛行的中天大陸,邪惡與貪婪依然存在,難道佛教來了,就能解決問題?
雲靖並不想在這方面作過多的思考,因為他還不具備憂蒼生的能力或境界。
因此,他並沒有過多地與先生討論,他只是沉默。
當船靠岸時,他扶先生緩步走下。
那裡有輛備好的馬車,程川在馬車旁等著他們。
在這渡口,雲靖看到馬車看到程川,自然想起許落。
於是,他有些不愉快。
直至程川駕著馬車跑出很遠,他都沒說話。
…………
呈坎竟然恢復了原來的模樣,只是少了滄桑。
林默站在譙樓上俯瞰著整個呈坎小鎮,目光最後落在那座私塾學堂。
老先生正在打盹,有幾個少年在學堂內嬉鬧。
林默微微一笑。
雲靖在後山祭母。
他在亂草叢生的母親墓前站了很久。
他去過冥界,對生死已淡漠了很多。
但親情,他卻無法淡漠。
而後,他去了祠堂,福銘在那等著他。
倆人很恭敬地祭拜後,來到鎮上唯一的酒樓。
“怎麼還沒與司馬師妹成親?我以為我一回來,就能見到侄子了呢!”
雲靖調侃福銘道。
“你不急,我們急什麼!”福銘沒好氣地說道:“你可不能再折騰了,快點!”
十幾年光陰對凡人而言已很漫長,但對修士而言只是一瞬間。
雲靖正欲說話時,司馬慧與程川陪著林默走了進來,倆人趕緊住口。
除了林默外,雲靖等三人早就辟穀十幾年了,但他們今天還是開懷暢飲,吃著白沙河的魚、葛山的野兔,他們很是享受。
幾杯酒下肚,程川忽然道:
“想當初,我上羽山之前,乃翩翩一書生,那是才華橫溢,出口成章。現在成了神仙,還要趕馬車,卻成了粗人,你們說,我是不是越混越差呀!”
除了林默,其他四人都知道程川上羽山之前是個闊少,沒想到這麼多年過去了,今天一飲酒,又將他闊少性子勾起來了。
雲靖哂然一笑道:
“十幾年前,就聽你在蘭陵渡要吟詩,至今也沒聽你吟出一首來,你還好意思說你才華橫溢,出口成章來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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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默微微一笑,福銘忍不住哈哈大笑。
司馬慧掩口一笑道:
“要說吟詩,我至今仍留著雲師兄的大作,他那首‘我有一壺酒,足以慰風塵……我恨羽翼薄,難渡天下人’的詩,至今仍感動著我呢!”
福銘笑道:“要不我們今天就學學凡人夫子,飲酒吟詩?”
程川道:“好好好!我要拿出我的特長來,讓你們大吃一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