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漱玉清晨醒來,氣色明顯差了一些。雲靖見了,很是心疼,便扶她出洞曬曬陽光。
待白漱玉感覺好一些後,雲靖又餵了白漱玉喝了半碗‘藥’,然後,運靈力替白漱玉消散藥力,白漱玉經此治療,氣色又好了許多。
雲靖做完這一切,又哄著白漱玉躺下休息,待白漱玉熟睡後,他才輕輕退出洞府。
雲靖出了山洞,步伐有些飄浮,他氣喘吁吁地靠著山梨樹,坐了下來,他很累,這是他修行以來第一次感覺到虛累。
一連七天放血,雲靖已感覺明顯體力不支。血是人的精元根本,修為再高,沒有血氣的支撐,終究也會力竭。
坐在山梨樹下,他禁不住疲乏的困擾,終於沉沉睡去。
他做了個夢,夢見月光下,那白衫少女揮給他一枚玉佩後,回眸一笑;夢見白衫少女第一次帶他騰飛,然後撞在禁制上,他差點落入湖面;夢見倆人包覆在三生花內,衝出瀑布後,對著瑤山大喊;夢見倆人佇立樹巔,看月華如水,白雲浮動。
不知過了多長時間,他忽然驚醒,因為他突然感覺到有人站在他身邊。
他睜眼一看,笑了,原來白漱玉正站在他身邊。
梨花落了他一身,他站了起來,輕聲問道:“玉兒,你怎麼出來了?”
白漱玉不解地問道:“小靖,你在幹嗎?是睡覺嗎?”
“沒有,我在修煉呢!”
“撒謊,你修煉怎麼會叫著‘木狼真人’的名字?”
“啊……”
白漱玉抬起手在雲靖的臉上輕撫了一遍,忽然道:“小靖,你一定有事瞞著我!”
雲靖一驚,繼爾笑道:“你還沒有修煉到‘佛光普照’境吧!摸一下我的臉,就能判斷出我有事瞞著你?”
白漱玉蛾眉微蹙道:“你欺負我看不見?”
雲靖急忙道:“哪裡的話!你別亂猜忌!”
“那好,我問你,你為什麼瘦了許多?還有,你一個結丹後期修土,怎會大白天靠在樹底下睡著了?如果你不解釋清楚,我從明天起不喝藥了!”
白漱玉很生氣地說道,臉色因生氣而緋紅,嘴角因生氣而上翹,模樣竟是十分好看!
不過,雲靖顧不得欣賞白漱玉的好看,而是心頭大凜,心想她師父冰花聖母說得沒錯,她的心思的確縝密得很,這點疏忽,竟引起了她的疑心。
怎麼才能消除她的懷疑呢?
雲靖一急,忽然道:“我這幾天,每天夜裡都去向道衍前輩請教修煉心得,所以有點累,不信,你去問道衍前輩!”
白漱玉沉吟了一會,便展顏一笑道:“書呆子,不要太辛苦了!”
說完,便挽上雲靖胳膊,嬌嗔道:“我在洞裡待著悶呢,陪我走走!”
雲靖只好陪著她在山谷中漫步。
見白漱玉疑心已消,雲靖心裡暗吁了一口氣,這時,他忽然靈光一閃,問道:“玉兒,你剛才說我睡著了叫‘木狼真人’?”
“是啊!真想不到,你做夢還會想起他來!呵,呵……他又不是大美女!”
白漱玉俏皮地調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