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四位突然接到護送任務的弟子各自心有疑惑,但既然長老吩咐了,便只有照做,好在也不是什麼難事。
如此一連行了八九日,行程已然過半,只要繼續再走個五六日便可抵達青玄山。一路之上,花靜容每日都喂嬌兒服些療傷丹藥,並用靈力助其化解藥力。如此幾日下來,嬌兒的傷勢已然有所好轉。雖然離痊癒還差很遠,但行走坐臥已然無礙。
“花師姐,嬌兒妹妹,你們要吃包子嗎?”這一日下午申時剛過,胖娃又餓了。他從包袱裡掏出在之前路過的城鎮買的幾個包子分與二人。無論何時胖娃的包袱總是一行人中最大的,因為裡頭總是填滿了各種吃食。
花靜容笑著搖搖頭並沒有結果胖娃遞來的包子,而嬌兒卻是來者不拒,胖娃給什麼她就吃什麼。
正當胖娃與嬌兒吃著包子之時,車廂外卻突然傳來了示警聲。
“花師姐,車後有一行人騎馬快速靠近。且來人都蒙著面,恐怕來意不善。”聽說話的聲音應該是陸宏遠,他與花靜容同時入門,只是年歲上比花靜容稍小一些,故此稱其師姐。
聽得示警花靜容從車廂的窗戶向後張望,果然見一票人馬踏著煙塵滾滾而來。估摸著有七八人的樣子,皆是身著勁裝且黑布蒙面,看起來就像一夥打家劫舍的匪徒。
眼見一夥來意不明之人已追至五十丈外。孔飛白將馬車趕往道旁,除了胖娃與嬌兒留在車廂其餘人皆下車嚴陣以待。片刻之後那夥蒙面之人已沖至近前,細數之下來者共有八人,不由分說便已散於四周,隱隱將青玄宗眾人圍在當中。
見來者如此作派,眾人心想這是遇到強匪了。曹鑫跨前一步抱拳說道:“不知各位好漢有何指教?”
然而對方卻並不言語,當先一人看向身旁的一個蒙面漢子,對方點點頭。隨即那領頭者竟跨下馬來抽出長劍,其餘蒙面人皆隨之下馬亮劍,一副就要動手的架勢。
曹鑫錯愕,心想對方這是什麼套路,咋二話不說就要動手,莫非是沖著自己這一行人而來?
心中盤算,手中可不能停。轉瞬間青玄宗眾弟子均已持劍在手,背對背,分四方站定。
“他們是修士,手持的都是法器。”孔飛白忽然出聲提醒。
話音剛落對方便已動手。四個對八個,青玄宗眾人一下便處於了劣勢。好在四名青玄宗弟子修為略勝一籌,四人各展所長,與來人鬥在了一起。
只見孔飛白第一時間甩出兩張火球符,瞬間化作兩顆三尺大小的火球向面前的兩個敵手襲去。對手也不含糊,雙雙揮劍劈開火球,直接便穿過了火焰向前急襲,同時周身護體法力散出,將近身的火焰悉數震開。然而當二人穿過火焰,場中哪裡還有孔飛白的身影。
正當兩人愣神之際,忽覺周身被一道禁制所縛,雖還能移動,卻猶如背上了千金巨石一般。二人心道不好,忙運起靈力想要掙脫束縛。卻不等二人施為,一旁已顯出了孔飛白的身形,隨即接二連三的火球與風刃便接踵而至。二人雖行動受限但修為猶在,立即並肩進行防禦,一時之間竟處於下風。
話說片刻之前孔飛白藉著火球阻擋對方視線的瞬間為自己加持了一張隱身符。隨即他潛在一旁取出兩張定身符,默默唸誦咒語之後,欲趁其不備將兩位敵手束縛。誰想對手也並非泛泛之輩,憑他一人靈力所祭出的兩張定身符並無法將對方二人之行動完全束縛。雖然如此孔飛白也取得了一時之優勢,但他明瞭對手一定會設法破除身上的束縛,所以他毫不猶豫的接連發起猛攻。
再看花靜容那邊,劍舞飛揚間有點點銀芒閃動。那是根根銀針,時不時的從其衣袖中飛出,令對手防不勝防。且她的身周有淡淡香氣縈繞,隱約可見粉色霧氣氤氳。兩名蒙面人對這霧氣顯然有所忌憚,再加上那會拐彎的銀針襲擾,二人打得是束手束腳,頗為別扭。
而曹鑫那頭,只見他手持一柄冒火的長劍。人影、劍影、火影舞作一片。且時不時的他手中長劍上的火蛇便會伸縮吞吐,如此與兩名敵手鬥得也是不分上下。
青玄宗的四人之中陸宏遠最為狼狽,與其他的三人比起來出身百獸閣的他除了青陽九劍之外卻是少了其他的應敵手段。好在修為境界尚可,邊打邊退,再以身法與二位敵手周旋,雖落於下風但一時半刻還能抵擋。
正當場中一幹人等相鬥正歡之際,一個小小的身影鑽出了馬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