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團團的火焰在空中炸開,轟隆之聲不絕。一盞茶之後曹恆開始覺得有些心虛,對面的小子並不像上次那般邊躲閃邊甩符籙,而是和自己一般不停的甩出火球符,彷彿有意要比比誰的符籙更多一般。他心中有些沒底了,難道那小子的符籙真的比自己的還多不成?
心念動搖之際面前的火牆忽然從中分開,一道風刃劃破長空急襲而來。千鈞一發之際,曹恆將靈力灌入手中法劍全力擱擋。“噹!”仗著法劍之威,曹恆險險擋住了近在咫尺的風刃,然而撞擊之勢卻將他生生向後推出一丈有餘。多虧了這近一年來的修行使得他的體質遠勝從前,方才沒有一屁股坐在地上。
抬眼看看被震得生疼的虎口,曹恆不禁怒聲罵道:“你小子無恥!”
“無恥?我不過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曹師兄這是在罵自己麼?”小玄亮將木劍扛於肩膀,滿臉得意神情,似笑非笑的看著曹恆說道。
曹恆還要開口罵去,卻忽然想起剛才那一招不正是自己上次擊敗那小子的陰招麼?!如此一來,他被噎得啞口無言,硬生生把將要出口的話嚥了下去。只能心中暗罵:“臥槽!這小子是故意的!一定是故意的!”曹恆此時已經開始在心中彪髒字了,試問哪個武將之子不會兩句髒話。
只是未等他在心中將那鄉下小子罵個痛快,卻見對方退後幾步,從袖中抽出一張符籙,一陣唸咒之後往身上一拍。隨著“啪”的一聲響,玄亮身週一尺之外泛起了一層黃色的光暈。
曹恆有點蒙圈,這···這加持符還能給自己加持的?好,好像不對,那應該是盾甲符。哎,那小子給自己加持盾甲符,難不成要殺過來了?!
正當曹恆全神戒備,等待著小玄亮沖殺近前之時。卻又見玄亮將木劍插在地上,然後從身側的符袋之中摸出了七八張符籙,開始念念有詞。曹恆這下真不懂了,心想這小子到底在搞什麼鬼?
這次的唸咒時間有點長,曹恆將一張風刃符捏在左手之中隨時準備丟出,可等了將近二十息之後玄亮依舊還在唸唸叨叨。正自疑惑時曹恆的腦海中突然閃過了一個念頭:“那小子該不會是要······”
當曹恆心中的念頭剛一閃現,玄亮便動了。他先是左手的四張符籙甩向空中,離手六尺後四張符籙“呼”的一聲化作四團火球,向曹恆的頭頂飛去。緊接著玄亮揮動右臂,先是甩出兩張符籙,隨後反手再甩出一符籙。而他自己更是隨著符籙的趨勢向曹恆沖去。
全神戒備中,曹恆不由跟著玄亮的動作抬頭望去,只見天空中四個火球向自己的方向而來。當他正要抬腳躲避時,卻感到身前風聲呼嘯,他低頭看去不免大吃一驚,身前兩顆火球夾著一道風刃急襲而來。錯愕之下身形難免一頓,等他回過神來之時卻只來得及將手中的風刃符向前祭出,同時一邊後退一邊將全身的靈力往手中法劍急灌。
“轟!”的一聲,曹恆甩出的符籙所化出的風刃穿過迎面而來的兩團火球,與火球之後的風刃相撞,然而兩道風刃相撞所激起的風浪反而吹得之前的兩道火球來勢更猛。
曹恆無暇多想,只有將手中灌注全身靈力的法劍向前橫掃,只圖擋開身前襲來的兩團火球。便在法劍與火球相撞之時,曹恆感到頭頂有熱浪襲來,他慌忙抬頭看去,只見四顆三尺大小的火球連成一片火海正兜頭朝他落下。
曹恆張大了嘴,完全不可置信,他此刻心中的想法是:“臥槽,這麼多火球!臥槽,這小子要殺人!臥槽,哎,這小子耍賴啊!臥槽······”
“轟!”隨著一聲巨響,四顆火球在曹恆的身周落下,瞬間化成一片火海。未等其感受火焰的熾熱,只聽“噗!”的一聲,曹恆感到腹部傳來一陣疼痛,隨後他便什麼也不知道了。
話說片刻之前,小玄亮丟出一連串符籙之後便緊隨火球與風刃前沖。由於事先在自己身上加持了盾甲符,所以當他在火球炸開後的火浪中穿行時,一層黃色的光芒將他護得嚴嚴實實。
當天上的四顆火球在曹恆身周炸開之時,小玄亮藉著前沖之勢一腳踢在了曹恆的肚子上。曹恆被這一腳踢飛出去兩丈有餘,兀自在地上打了幾個滾方才停下。這一腳踹的著實挺狠,將曹恆踹出火海之時也將其踹的昏死了過去。
趴在地上的曹恆一動不動,面板泛紅,頭發根根捲曲,渾身冒著青煙。
一名內門弟子隨即奔入場內,在曹恆身旁蹲下為其檢視傷勢。一番手腳之後那名白衣弟子面色有些古怪的向著高臺之上說道:“啟稟各位長老,曹師弟只是因為腹部遭受重擊而導致昏迷。髒腑或有些許損傷,但並無大礙。”
“任飛,你為何面色如此?還有何事未曾稟報?”這是百草青看其弟子有所古怪而開口問話。
“啟稟師傅,曹師弟的眉毛被火給燎沒了······”叫任飛的弟子盡力憋著笑,低頭稟報道。